这件事肯定不能直接问克劳斯。
如果直接问克劳斯,你生公主的气吗?
估计谁都会回答我不生气。
还得是旁敲侧击。
拉斐蕾尔还在安慰眼泪断了线,吧嗒吧嗒往手背上掉的公主。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星明忽然有了主意:
“我去帮你打探一下,克劳斯现在在哪?”
公主抹着银豆豆道:“他应该在家。”
“别哭了,放心交给我吧,我一定帮你把什么都问清楚。”用手随意又轻轻地敲了敲自己的胸膛,星明给了拉斐蕾尔一个微笑,留下一句话。
“公主交给你了,我去处理男人那边的事。”
........
在这样一个小村子里,转场很快。
星明抵达了克劳斯的家中,不过意外的是克劳斯并没有在家,而是在诺曼那边。
转场到诺曼家里也很快。
推开门。
已经长大的铁疙瘩脑袋正和他的表哥在火炉前的谈话。
不久前刚代入了一下那个小小的克劳斯,现在再看到他有种一瞬间长大的错觉。
克劳斯只是瘦弱,但并不矮,和星明差不多。
克劳斯的金发比星明要长,顺着脸颊两侧垂落到肩膀。
他那本来就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面庞被这发型修饰得更加温和。
如果不拄拐,腰板不佝偻,他真像那种信仰光明,喜欢助人为乐的骑士。
“早啊。”星明打了个招呼,便扯过一把餐桌前的椅子,来到他们身边落座。
而克劳斯和诺曼也没因星明的插入感到不自然,微笑打起招呼:
“早上好。”
他们像是很久以前就认识的朋友一样,随性交谈起来。
“外面的天还没放晴,这雪不会再下起来吧?”
“那真是太糟糕了。”
“话说,克劳斯你昨晚休息的好吗?你应该照顾公主到很晚吧?”
克劳斯微笑着答道:“你们走后大约一个多小时,我就回来睡觉了,休息的还不错。”
比这位独腿骑士要五大三粗许多的表哥闻言有了更盛的笑容:
“说起昨晚,你可能不知道,克劳斯即将要开启一场旅行。”
“哦?”星明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向前倾身,小声问道:
“你要去哪里旅行?偷偷开启你的冒险人生?”
克劳斯笑着将双手在胸前交叉摆了摆:“不不不,我只是要陪公主去一趟黄金河,她现在还生着病,自己一个人去我不是很放心。”
“原来是这样。”星明如同刚得知答案那样眉开眼笑:
“跟公主一起旅行,听起来很不错,在这条路上说不定你会发现什么人生的目标。”
克劳斯笑笑:“希望如此。”
“在寻找答案前让我们先想想怎么消磨无法上路的时光吧。”星明忽然道。
诺曼也觉得一直坐着有些无聊:“我们来玩牌,如何?”
“打什么牌呢?”克劳斯问道。
牌的玩法有很多,一局时间最长最有趣的是冒险牌,也有输赢特别快的骗子牌。
诺曼道:“玩冒险牌吧,不管是比大小还是猜真假你都太弱了,我可不想欺负你~~”
一听这话克劳斯反而来劲了,撑着拐杖起身道:
“我们好像很久没有玩牌了,让你看看我的成长。”
诺曼一摊手:“你非要这样做,那一会儿别哭鼻子,话说你知道我的牌放在哪吗?”
克劳斯:“我当然不知道,我只是去上茅房。”
星明噗嗤一乐:“话说达达那家伙呢?”
回卧室去拿牌的诺曼答道:“他还在家睡大觉呢。”
不多时。
一副牌中抽出十八张,洗匀,放在桌子上。
宝石、黄金、药水各六张。
规则很简单,一轮游戏里只要有个人撒谎被拆穿就算输。
诺曼在发牌时说道:“玩牌子牌感觉没有彩头,会缺点什么。”
克劳斯微笑道:“我可没有能用来当赌注的钱。”
“我又没说要用钱当彩头,只是觉得应该喝一杯。”诺曼如是讲道。
自然而然,问话的机会就出现了。
这要是几杯酒下去,这铁疙瘩脑袋不是问什么招什么。
星明极其赞同:“要不我们去酒馆玩吧?”
诺曼道:“可是这还没到中午........”
星明表示:“今天又没有太阳,正是找乐子的好时间,可不能被早上所束缚。”
“你说的对。”诺曼把收拾好的牌揣进口袋里。
星明关切起克劳斯:“你能喝酒吗?”
诺曼拍拍他的肩膀:“把他当作一个走的慢一点的正常人就好了,他除了不能用双腿跑步做什么都行。”
克劳斯因这话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