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在医院旁边的花店里买了新鲜的花束,她分着将病房里几个花瓶都插上。
花淡淡的清香冲散了房间里消毒水的味道。
上午江雁声开始打开电脑看邮件,裴歌在沙发那边安静地写课题。
她这次很识趣地没打扰他,一边弄着资料一边跟林清聊天。
微信里,林清问她:跟周倾和好了吗?
裴歌:为什么这么问?
林清:……因为周倾他连带着连我都看顺眼了不少。
裴歌撑着下巴思考两秒,回林清:算不上和好,周倾他说他等着我离婚。
对方回了裴歌一个吃惊的表情。
过了会儿,裴歌又收到两个字:情种。
裴歌失笑,她印象里的周倾,其实跟这两个字是完全不沾边的。
从前他们关系好的时候,周倾多玩世不恭啊,女朋友隔几天就换一个,还拐带着人到处旅游。
但好像,周倾跟她混的时间的确更多。
她放下手机,抬眸朝江雁声的方向看去,男人此刻半靠在床头,看屏幕的眼神很是认真。
偶尔敲键盘回复,指节修长骨感。
裴歌挪开视线,窗外那棵刺松郁郁葱葱,
好似天气越冷它越青翠。
最近几个月发生了不少事,每一件拆开都微小得不值一提,并且彼此之间毫无关联,但是将时间线拉长,她还是从这里面发现了不同寻常。
任何东西都是有迹可循的。
她在微信上问林清有没有认识的法学院的学生或者老师?
法律专业也是临大除金融和建筑外数一数二的那一挂,每年要向社会输出不少人才。
过了会儿,林清问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需要法律咨询。
裴歌给她回了个电话。
她特意走到楼下的花园里打电话,在说情况之前,裴歌问林清:「阿清,你觉得一个人完全抹掉另一个人在他生命里出现的痕迹,会是为什么?」
「不是恨就是爱。」林清道,「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裴歌思忖片刻,在电话里将顾烟雨这个人大概跟林清说了下。
「阿清,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