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壁残垣间杂草丛生,几根残破的木柱歪斜着支撑着摇摇欲坠的屋顶。
屋顶上的瓦片已经残缺不全,露出里面腐朽的木梁。
地面上散落着碎石和瓦砾,杂草从缝隙中顽强地生长出来。
远处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啼叫声,清脆而又孤寂,更添几分荒凉之感。
微风吹过,带来一阵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古寺的沧桑历史。
昨天好好的,今天就成遗址了。
陈羽把爱丽丝菲尔的灵魂珠子放入衣兜里,一扭头就看到了像是一只受惊的鹌鹑似的韦伯·维尔维特。
“不能听……”
“不能看……”
“不能想……”
韦伯蜷缩在角落里,双手紧紧捂住耳朵,眼睛也紧闭着。
以一种抱头蹲防的姿势,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冷汗浸湿了衣衫。
每当听到一丝响动,他就会本能地缩得更紧,仿佛要把自己揉进地面里。
虽然在迷雾中根本无法感知到任何动静。
但作为一名在时钟塔受过良好教育的年轻魔术师,韦伯深知自己所处的危险境地。
多年的魔术师教育告诉他,眼前发生的一切都远远超出了他的能力范畴。
这是神明的领域,是禁止凡人踏足的禁地。
他知道,如果自己看到或听到了不该接触的事物,很可能会遭遇不测。
那些超出凡人理解的神秘,会扭曲他的心智,甚至彻底改变他身为人类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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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只能蜷缩在角落,努力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希望能够平安度过这场危机。
君不见,那些接触禁忌领域的魔术师,要么沦为魔术师们眼中的疯子,要么被通缉,要么被制定封印,反正下场都不怎么好。
听到对方爆出安哥拉曼纽的真名,韦伯就知道接下来的战争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接下来的是真正的神话之争,是恶神与邪神的战争。
不是凡人所能接触的。
韦伯咬紧牙关,努力控制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他感觉自己的存在感正在不断降低,仿佛要融入这片废墟。
每一秒都如此漫长,在漫天笼罩的紫色雾气中,他不知道这场危机何时才会结束。
直到他感觉有人拍了自己一下,才注意到漫天的幽紫色的雾气消失不见。
韦伯睁开眼睛,阳光刺得他眯起眼。
他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环顾四周。
“圣杯战争……结束了吗?”他喃喃自语。
回想起几个月前,他还在时钟塔的教室里,被肯尼斯主任喷的一无是处。
那时的自己还踌躇满志,认为时钟塔已经腐朽,自己终将成为改变魔术界的人物。
回想起自己偷偷扣留老师的圣遗物的场景。
但那时他坚信这是通往成功的必经之路。
为了筹集旅费,在下课之后,找到了同学梅尔文。
“你不是说过只要能让你看到愉快的事不管多少钱都会出吗。替我出旅费和机票钱,我会把整个时钟塔颠覆给你看。”当时的自己信誓旦旦地说。
梅尔文同学为了看乐子,半信半疑地借给了自己一笔钱,承担了旅费和飞机票。
来到冬木市后,韦伯满怀期待地召唤出了Rider。
他以为这位伟大的征服王会带领他走向胜利,获得圣杯,实现他改变魔术界的梦想。
然而现实是如此残酷。
他亲眼目睹了Rider的陨落,见证了远超他想象的战斗。
那些英灵与神明般的存在让他意识到,自己是多么渺小无力。
韦伯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它们还在微微颤抖。
他深吸一口气,苦涩地笑了笑:“看来,我还是那个一事无成啊……”
“不不不,韦伯小老弟,你可别妄自菲薄啊。”
陈羽轻轻拍了拍韦伯的肩膀,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知道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你可是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呢!说不定能震惊整个魔术界。”
陈羽的语气充满了戏谑,让韦伯不由得紧张起来。
韦伯一脸茫然,眨巴着眼睛看着陈羽。
眼睛中闪烁着清澈愚蠢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