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长地叹息一声。

这个秘密他已经憋在心里太久了，憋得他自封神量劫初怒，就一直在焦虑。

但他一直没有告诉瑶池金母。

这本应该是只有圣人才有资格知道的事。

他当初也是无意间，从道祖大老爷那知道了这个秘密。

当时他还以为是意外。

现在他回忆起来，这秘密似乎是大老爷故意泄漏给他听。

他抬头看向紫霄宫的方向。

紫霄宫一如既往地沉默。

沉默得就好像，道祖早就离开了一样。

昊天玉帝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喃喃道：

“大老爷，你当年点我为仙帝，执掌天庭。”

“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这个仙帝之位，到底有何意义？”

在他身边。

瑶池金母被封神榜的真相，惊得几乎当场昏厥过去。

原来，封神榜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给天庭封神。

天庭得敕封正神，只是顺手而为。

得之，天庭之幸。

失之，天庭之命。

她自从得道祖大老爷钦点为天庭王母，辅佐昊天玉帝。

一直都尽心尽力，哪怕之前事事不顺，天庭一时间成为诸天仙神的笑话。

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她坚信，天命在天庭。

现在，她才知道，天命中的天庭，从来都无足轻重。

若当真到了最后，天庭一无所有。

那也是天命。

瑶池金母这一刻终于知道，为何之前昊天玉帝那么焦虑。

为何一开始要全力维持封神原本的天命。

为何要在一开始大失身份和体面地对人间下手。

明明，天命既定，天庭只需要等待就会天命所归，拥有一切。

现在，她知道，她错了，大错特错。

原来，天命难测。

天庭不努力，那真的会一无所有。

瑶池金母一声悲呼。

“天命啊！”

一口金色仙血，自她口中喷出。

一瞬间，她再无之前的淡定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