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倒是还在,正停在刑狱之中。
江云庭心想那就难怪了,难怪嵊唐县那边静悄悄的,崔盛芸大概也没想到,随口一句吩咐,反而使二人失踪这么久,竟没被任何人起疑。
“不知主子如今如何?那日她临走时似乎心情不太好,”秦长洲立即问。
可江云庭听他一口一个主子,突然就想起那位莺王女,以及后山分场那两座无名的坟冢。
他薄唇如削,唇线也锋利至极,一看就粗犷豪放又刚毅,但此刻那薄唇一抿,他沉默了片刻。
“我们这边需要使用马车,另外就是……算了,你不如亲自过去一趟,介时你就明白了。”
其余的,江云庭没再多说,但他仔细想了想那位言妻主的心性品行,就算用光明磊落来形容也并不为过,
而这么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去强抢旁人的功劳。
何况那个“旁人”,还是她自己的亲生妹妹。
…
青山这边,江隽意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分明从前那么不靠谱的一个人,四处拱火吃瓜看戏,但如今就仿佛一夕蜕变。
又或者他本就是这副模样,只是平日太过松散,而今遇了事儿,被委以重任,才收敛起那些顽劣之气,
而他不但使唤了他三哥,也把他四哥安排得明明白白,让江斯蘅下山采买了许多东西,
甚至还带着六儿一起进山,不知从哪个地洞里挖出了好几个大箱子。
等那些箱子被这哥俩气喘吁吁地抬回来时,言卿探头一看,好险没被闪花眼,
“哪来这么多金银翡翠?”
“哦,大哥以前从各个地方搜集过来的,他似乎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