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熬的沉默。
“妈咪……”那孩子刚开口,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带妹妹下楼玩去。”
顾意晚得到大赦一般,拉着妹妹咚咚地下了楼。
我扒拉着玉米粒,眼风淡淡地望着他。
“万宁……”他看着我,目光哀切,欲言又止。
“他……还好吗?”我放下汤匙,拉出纸盒里的一张卡巾,装作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手指。
“挺好的。”周云生扬眉一笑。“你走后,他便去新加坡了。那里气候宜人,对他身体康复有好处。”
“他的脚……”我咬着唇,难过地看着他。
他的脚终究是未能康复吗?
周云生摇摇头,苦笑着,静默着。
“你走后,他几乎是自暴自弃了,耽误了治疗。”周云生斯文地喝了口浓稠的小米粥,望着我,目光幽幽,沉沉地叹了口气。
“是我害了他。”我按着额头,满心愧疚,喃喃道。
当年若不是他心血来潮去我家提亲,他也不会……
我以为离开,是最好的抉择。
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但,我真的放过自己了吗?
周云生拿出两份文件,摊开放在我面前。
“我给宝宝找了家幼稚学园,这是报名表,下周一带他们去面试就行了。”
文件上赫然写着“明心幼稚学园报名表”。
“太好了,云生,宝宝的学校有着落了。”我高兴得不知所以,快速地翻看着报名表。
学费一万五一个月?这是幼稚园?
我讪讪地看着他,“学费这么贵的哈?”
“明心是体系很成熟的International Kindergarten,采用美国一流AP课程体系,环境和师资都是S城最顶级的,学费自然贵。”他那修长洁白的手指在报名表上点了点,“面试那天打扮漂亮点……算了,到时我来接你们。”
我难为情地望着他,两个孩子,一个月三万的学费,可不是我能承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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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吧!唉!”我蹙眉,轻轻叹了口气。好愁。从不为金钱发愁的我,生平第一次为钱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