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就是这林间虫鸣,便让这里的一切都显得格外的亲近自然。
此亭榭无名,可此刻这无名的亭榭之中却坐着八人。
此刻八人都没有出声,仅有明堂先生手下的琴音袅袅。
明堂先生正在试着为一首词谱曲,在古琴之前有着一首诗词,词名《将进酒》,此词豪气冲天,当以什么样的曲调,才能驾驭这样的一首词,就连明堂先生这样的大儒也感觉头疼。
这首诗词在三月时,公孙无策与他的魔教伙伴就已耳闻。
这是极好的诗词,可以说的上是千古绝唱,却从没想有人会为这样的词去谱曲。
然而,明堂先生就在为它谱曲,可不管以何种曲调,似乎都无法驾驭这首诗词。
若是许少安在这里,他就会说,不是没有曲调能驾驭这首诗词,而是这个时代在音律一道的条条框框太多。
若是不能跳出框架,又岂能让人耳目一新?
只可惜许少安没在这里,所以……明堂先生也始终无法满意。
一声叹息,李长山的手离开了琴弦,无奈的笑了笑,看向了公孙无策,“太学院不少人说他无甚才学,谣言说的有板有眼,可是我一听就知道是假的。”
“这首诗词,由我亲眼见证,乃是他发乎于情而作,后来更有《吟湖上初晴雨后》更是有感而发……”
公孙无策也看向了李长山,“来到你这里都半天了,茶也喝了不少,却听你一直在说他……?”
“老夫虽然对他很感兴趣,但今个儿来你这,却不是来跟你聊有关他的事的!”
“哦,那公孙先生请说,你来我这所为何事?”
公孙无策忽的站起身子,走到了亭榭边上,凭栏望着那条小溪,“李长山,你为何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所为何事,还不是为了十八年前的那桩事!”
“十八年前,你到安岩访友,却意外得知凉王与玉王勾结,要演一出魔教叛乱的大戏,当时若非有你,我……甚至靖王和靖王妃都难逃一劫!”
这话一出,与公孙无策一行而来,包括殷天廋在内的六人皆是一惊,这话中透着一个信息——
难道靖王和靖王妃都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