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安一怔,笑道,“二叔不是让你晚几年再考吗?”
许白衣又抬头看了许少安一眼,合上书本,给许少安倒了一杯刚沏好没多久,依然冒着热气的茶,说道,“哥,咱聊聊?”
许少安微微一笑,坐在了许白衣对面,端起茶喝了一口道,“好。”
许白衣的目光带着一丝迷茫或者说是忧愁,而许少安的目光却自信淡然。
“咱许家,还是式微了。”
许白衣先开口,语气严肃认真,“虽说三叔在京城做大官,我爹在梅兰书院当院正,在外人看来,这家世也算不错,但与唐家这样的皇亲贵胄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虽说少安哥你经商有道,挣了不少钱,但有钱并不代表你有权,那唐家说要为难你就为难你,说要你的命,兴许就能要你的命。”
“我琢磨着,究其根源还是我许家不够强大,弱小就只能被人欺负……虽然少安哥你说现在的庙堂就是一团浆糊,乱糟糟的,即便去当了官,也免不了也沦为那团浆糊。”
“但我想试试如何在这团乱浆绸糊之中,濯清涟而不妖。”
“少安哥,你觉得如何?”
许白衣的这番话让许少安颇感意外,好一个濯清涟而不妖,确定自己没跟他吟过《爱莲说》,心想这许白衣当真不愧是天赋异禀,文采出众,不由得笑道,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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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湖人家,但凡殷实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