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许少安意志力有多顽强,就这样老老实实的练了大半个晚上,这期间无数次想要放弃,却被站在一边的陆伯给制止了。
这老头当真是尽职尽责的往死里操练他。
每当他练到手臂酸痛到无以为继之时,就被陆重楼当沙包似的揍上一顿,然后重回战场。
陆重楼说,这叫体剑双修,这老家伙把锻体和练剑拿到一起说事,说揍他是为了让他抗揍,练剑则是为了破敌。
许少安说,你可真不把人当人,然后陆重楼就抛出一句,男人就应该对自己狠一点。
许少安是无言以对,人家说的没毛病,也只好暗中对自己说男人不能说不行的至理名言!
如此这般,当许少安被陆伯带回酒馆时,他发现根本就无法躺在床上,因为浑身上下都痛。
这些疼痛除了有陆重楼给揍出来的,再就是那种因为高强度运动带给身体的不适,这种不适很难熬,也很难受。
本就一夜无眠的他,本寻思着睡个好觉,等一觉醒来,这身体应该就恢复的大差不差了。
但眼看身体哪哪都痛,如何睡得着?
闲来无事,只好打坐吐纳,练起了长生诀。
这窗外微风轻起,窗帘微动,看似是风在动,但若是陆重楼在这,估计就会发现,这风却不是风动而致,却是由着一股气机牵引。
这股源头在哪?
就看这许少安一呼一吸之间,竟与那窗帘起伏的节奏如出一辙。
这一次吐纳,许少安感觉很爽,而且持续了很久,每一个呼吸之间,都会让他的精气神涨上几分。
没有了之前那种越是吐纳,就越是疲惫的感觉。
许少安寻思着,难道这才是修炼吐纳之法的正常打开方式——
要自我虐到不支的前提吗?
随着吐纳的时间越长,许少安就越发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轻松起来,而之前身体的疲惫和疼痛,竟也在慢慢的缓解。
就这样,吐着吐着,天就亮了。
第二天早上,当许少安走出厢房,出现在后院的时候,这会儿正在帮着酿酒的周小蝶见公子来了,手下的事也不干了,去拿了脸盆打水,可当他抬眼瞧见许少安的那张脸时,一双眼却不自觉的瞪大了。
公子昨晚回来还鼻青脸肿的,怎么这会儿脸上一点痕迹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