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好像瞬间安静,接着原本就近乎于疯子的关东支部成员沸腾起来,他们挥舞手中的名刀,黄金瞳一双接着一双亮起。
像是荒野中黑暗深处骤然点亮的烛光。
年轻的男人和女人们都将目光投向如临大敌的明智阿须矢,后者则乖张地狂笑,笑声随着风传播很远。
“好!”他吼叫。
于是立刻就有魁梧的男人挥舞长刀如北极熊那般踏碎积水朝着路明非飞奔过来,那个家伙的脸上有一道贯穿整张面孔的伤疤,下颌似乎是曾被人卸掉了,安装了金属的下颌,在寒光中显得狰狞可怖。
短短十几步的距离男人几乎只用了一秒钟就杀到了路明非的身前,他的声音粗犷沙哑,还在大吼“请专员赐教!”,同一时间长刀高举过顶,刀刃向下撕裂空气。
可路明非只是轻轻抬手,色欲的刀锋向上带起猛烈的飓风,如拔地而起的气焰,轰散了上方落下的暴雨,与那把长刀的刀锋相格,火星迸溅在暴雨里立刻熄灭,分明是风轻云淡的挥刀动作,却让男人手中的长刀不得寸进,甚至他的手掌都在剧烈地颤抖起来!
这个男人的名字是虎彻,他是比明智阿须矢还要疯狂的战士,此时忽然与面前的男人对上了目光,一时间只觉得有雷霆在自己的脑子里炸开,他的头痛得几乎要撕裂。
但他仍不肯放弃,凶狠地要把手中的长刀往下按!
可路明非探出左手,按在他的胸膛。手指叩击,虎彻的动作在此刻停下,伴随着清脆的轰鸣。
堪比纯血龙类的力量汇聚在那两根叩击的手指上,作用在虎彻的胸骨上,胸骨立刻坍塌,压迫心脏,心脏骤停之后的失血和缺氧让这危险的疯子摇摇欲坠。
路明非轻轻推了推他,虎彻仰天倒下。路明非则顺手夺过了这家伙手中的刀,看都不看一眼,狠狠地掷下,刀尖向下插入公路几十公分,刀的上半部分连着刀柄便颤抖着嗡鸣,荡开落下的雨滴。
直升机依旧在盘旋,路明非站在光圈中拍了拍手,冷漠地扫视关东支部其他成员。
“太弱了。”他说。
一时间关东支部的气势都被夺了,居然没有人敢继续上前。
路明非身后的源稚生目光炯炯,他现在终于意识到橘政宗说他能保护好绘梨衣是什么意思。
虎彻的战斗力即使在蛇歧八家的战斗部中也绝对算是拔尖,能够这么轻易打败他的人大概只有几位家主,这么看来路明非的盛名并非空穴来风。
“那把刀太危险了。”源稚生自刀鞘中拔出蜘蛛切,双手奉到樱的手中,“虽然在战斗的时候打扰路君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但还是请你把这把刀交到他的手中,以免造成真正的杀戮。”
色欲虽然是七宗罪中最弱小的刀,但放眼全世界所有的炼金古刀,它绝对算是冠绝群雄。
而且诺顿的造物总归有嗜血的欲望,源稚生也很担心路明非没忍住一刀割了明智阿须矢的脖子。
“是!”樱微微鞠躬。
“请把我的刀也带上吧,他是使用双刀的人,只用一把刀来对敌太不公平。”楚子航拉开网球袋的拉链,把村雨抽出交到樱的手中。
有点忙,四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