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约好了时间,当天晚上,纪元海就在富盛大酒店见到了花老板和花建波。
上来先客气两句,随后端起酒杯,花老板就来了一句:“元海,说实话,我知道你的来意。”
“这件事真是有点惭愧。”
“但是呢,你也得听我解释,毕竟事出有因,不是我和建波一心要攀高枝。”
纪元海心知对方肯定能给自己一个合情合理的回答,因此只是笑了笑,并没急着多说话。
举杯共饮之后,花老板解释起来其中的缘故。
“元海,你还记不记得当初跟我一起竞价买花的那个曹老板?铁然从京城来,他也带着侄子一起从京城来了。”
“昨天晚上见到我,上来就是开门见山,说了他的身份和来意,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帮铁然做些事情。”
纪元海诧异:“花叔,你答应了?”
“这种事情我能答应吗?我要是答应了我才是傻子!”花老板说道,“我现在帮建波,为的是什么,为的是自己人可靠敞亮,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就以我现在的身价财产,说句不好听的,体制内的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我快活逍遥,他们兢兢业业,小心翼翼,可没有我这么舒坦。我要是想要投身别人门下,早就这么干了,也没必要等着铁然来了才动心。”
“所以我就把这个提议给婉拒了。”
“既然是已经拒绝了,现在又是什么情况?”纪元海来了兴趣,询问道。
花老板解释道:“我是这么拒绝了,那是因为我做的生意是我自己的,不会投靠别人。”
“但是曹德华又说铁然远道而来,需要别人帮助。当时建波也在,曹德华问了一下建波的级别,就冒出来这么一个主意,说建波跟着一起去宁河县给铁然帮忙,那是最好不过!”
纪元海心说这段话是真是假可就不好说了。
到底是曹德华这么提议,还是花老板和花建波看见好的山头,又赶上想要外放副处,自告奋勇呢?
追究这话是真是假已经没意义了,纪元海要做的就是和面前的叔侄俩讨论一下怎么把彼此脸面都协调一下,安然下台。
因此,纪元海先是一脸恍然:“哦,原来如此。”
又露出为难神色:“可是,花叔、花哥,这事情不好办啊。”
“你们要知道,上一次说完之后岳哥一直在积极活动,连话都说出去了,人情也耗费了不少;再者说,岳哥心里面,一直把花叔当作长辈敬重,把花哥当作兄弟对待,一心想要恢复岳家花家两家原来的良好交情。”
“结果现在变成这样……”
纪元海的话,也算是用委婉的说法挑明了——我们这边把你们当自己人,还用了人情,你们要去找铁然了,这事情要怎么说?
花老板和花建波一起向他敬酒,口中致歉。
“元海,这件事是我们考虑不周,心有惭愧!你替我们给岳主任捎句话,我们绝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对对对,元海,伱帮我给岳主任道個歉。我是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
纪元海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抓起酒杯,三人再次碰杯之后,他说道:“花叔,花哥,您们这……我在里面也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