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再跟他提还钱的事情,他一定会生气!”
纪元海听后,便也改变了主意。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送爷爷一盆松树吧。”
倒不是纪元海不舍得钱,而是陆老爷子本身就不是花卉爱好者,顶多是有点了解,纪元海送给他比较娇贵的兰花之类,反而耗费老爷子的心神,让他寝食难安。
一旦把兰花种死了,陆老爷子肯定心里面难受,这也不是长寿之道。
所以送一盆比较容易养活的松树,表达纪元海和陆荷苓对他的心意、美好祝愿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纪元海和陆荷苓到了芳草轩,抱出来一盆松树,贴上纸条:“年后开业”。
山行等花鸟街卖花草的人见状,全都大大松了一口气。
这年轻人可算是走了!
他的花草愣是邪门,才开了十来天,差点把老主顾熟客都给抢走。
老王以前开芳草轩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情况!
也幸好这个年轻人不是钻到钱眼里,要是他继续开下去,让大家伙儿都没办法赚钱,可就必须要想办法了。
现在这样开门营业的态度,挺好!
到了陆家之后,纪元海和陆荷苓说明来意为了告辞,又把松树盆景送上,祝老爷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陆老爷子点点头收下松树,脸上却是没有多少喜色。
“元海啊,这一段时间,铺子赚到钱了吗?”
纪元海点头说道:“爷爷,赚到钱了,总共赚了五千块钱,加上原来还有的四千块钱,我跟荷苓现在还有九千块钱积蓄。”
“我原想着要不要给爷爷还钱,后来荷苓说爷爷给的钱,我当然不用还。”
陆老爷子闻言,这才笑了:“哈哈哈哈,荷苓这话说得对,你们两口子这么想就对啦!爷爷这辈子不缺钱,就缺身边有人。”
“那钱给你们就是让你们用的,不能跟我分什么里外。”
纪元海和陆荷苓都是点头称是。
陆成林在一旁笑道:“爸,元海这生意做的可以啊!满打满算一个月,八千块钱的铺子收回来五千块钱!”
“下个月他就能回本,再往后整个铺子再加别的钱都是纯赚啊!”
陆老爷子也是点头:“不错,元海这生意做的好,我也就可以放心了。”
“对了,元海、荷苓,还有一件事,你们得做。”
“跟我、你们二叔好好拜一拜你们父母再走。”
纪元海和陆荷苓本来也正有这个意思,两人给陆荷苓父母灵位上香,恭敬拜祭之后,又在陆家坐了半天。
陆成林夫妇张罗了一桌团圆饭,陆老爷子也甚为期盼,于是纪元海和陆荷苓便一起留下吃了一顿团圆饭。
吃过饭后,又说说话,纪元海和陆荷苓跟陆老爷、陆成林夫妇郑重告别,返回小院。
王竹云见到他们,难免抱怨肚子都饿扁了。
纪元海和陆荷苓两人都知道她说的纯属抱怨,屋子里面本来就有点心,怎么也不至于真的把她饿着。
三人带上行李,一起去了火车站。
购买了火车票,结果却是晚上十点的,没办法也只能等了。
“上次咱们在火车站,那个闫慧芳大姐现在怎么样了?”
王竹云说了一句。
“还挺好的吧。”纪元海说道,“当初给我来了两份信,还在部队给我争取了一个表扬的公函发到学校,给我涨了好大的脸面。”
“我这个学期在学校里面当班长顺风顺水,可都是因为我的人品前提是经过学校表扬的。”
王竹云摇摇头:“你说话,我就只能相信一半。”
“按照你这个奸商的本事,那些新学生还不都被你耍得团团转?”
纪元海直接摇头叹气:“王同学,看来你对我的误解真的很深啊。”
王竹云忍不住哈哈一笑:“我感觉我应该没说错,荷苓你说呢?”
陆荷苓微微一笑:“这个可不好说。”
王竹云又是笑了:“你这样骑墙的,最狡猾了,快说,我说的是不是有道理!”
伸手要挠陆荷苓痒。
两人笑闹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带着青春活力,温暖了候车室的一个角落。
就在这时候,一个男子走过来,小声问他们:“同志,要卧铺票吗?”
王竹云怔了一下,仔细打量一下这个人,忽然又忍不住笑出来:“你的卧铺票,还没卖出去啊?”
那个男子顿时悻悻然快步离去。
既然是知道的,那“生意”当然也就做不成了。
晚上十点,纪元海、陆荷苓、王竹云三人坐上火车。
一路伴随着微微的摇晃,到第二天清晨抵达青山县城。
下了火车,走出火车站,王竹云忍不住伸开手说了一句:“我又回来了!”
纪元海说道:“这话颇有胡汉三风采。”
“净是些怪话!”王竹云白他一眼。
“说好了啊,初六咱们动身往省城去,到时候还是在那个花草铺子见面!”
“你们可别忘了!”
纪元海和陆荷苓都笑着跟她招手道别,说着一定不会忘。
王竹云走后,纪元海、陆荷苓两人带着行李直接前往菜市场旁小巷,刘香兰的花草铺子那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