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忿然道:“你还敢不承认吗?你娶了梓棉姐姐,却不尽丈夫责任,抛下她一个人到处逍遥快活去了,留下棉姐姐为你伤心痛苦,你,你太无情无义了!”
露五渊好一阵愣怔后,恍然记起自己当初为了接近林玉,在参加皇后赛会时违心选了杨梓棉做老婆一事,后来经历重重波折,差点将这事忘了,这一下子想起,顿时满心愧疚涌上心头,脸不由得一阵躁红。
他对谢瑶讪讪一笑道:“哦,呵呵,对不起,我倒不是有意忘了她,而是后来经历的事情实在太过险恶复杂,就根本无心男女私情了,怎么,杨姑娘还一直对我念念不忘吗?”
谢瑶白眼一翻娇嗔道:“美得你,梓棉姐早就把你这个负心人狠狠臭骂一顿后,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听着谢瑶前后矛盾的话,就知道这个小姑娘孩子心性,在赌气帮杨梓棉口头报复呢!露五渊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怅然之感,要说杨梓棉美貌、才艺、性格、品行还真是样样都很出众,能够得到她的青睐也真是万分荣幸了,只是为什么她偏生是那大恶人杨蒲的女儿呢,这一点让他心中块垒丛生,很是不爽。
不过他也无心再跟谢瑶纠缠这些儿女情长了,朝谢瑶苦笑着摇摇头后,便朝已然走至身旁的谢道宏诸人抱拳行礼道:“谢大侠,还有这两位大侠,幸会幸会啊!”
三人回过礼后。
谢道宏朗声笑道:“露少侠此番跑到这大山深处所为何事啊?”
露五渊想了想,颇有技巧地回道:“我们本来在山那边的官道上行路的,听到这边有动静,便飞跑过来看个究竟,却不料在此碰到谢大侠,而且刚才谢大侠似乎和他人发生了激烈冲突,却不知道所为何事啊?”
谢道宏面色顿然一凛道:“还不是为了孽徒的事,上次衡山之行后,我等一直在追踪鱼夷妖人的踪迹,近日闻报这吕梁山中出现妖人身影,便迅疾赶了过来,果然和他们撞了个正着,双方一招手,熟料他们却无心恋战,且战且退,借助这大河天险迅速隐没,我等望河兴叹,只好停了下来!”
露五渊想起在中国时看过的《吕梁英雄传》,还有从吕梁地区走出的武则天和刘胡兰,颇感好奇道:“这里便是巾帼英雄辈出的吕梁山吗?”
谢道宏听着他不着边际的问题,错愕道:“此乃吕梁山倒是没错!不过何谓巾帼英雄呢?”
露五渊苦笑着摇摇头道:“巾帼英雄是我老家对杰出女性的尊称,不过在这正气凛然的吕梁山里居然出了这么多鸡鸣狗盗之徒,着实令人愤慨!”
想起冰清玉洁的当朝公主居然被屑小之辈在这吕梁山里掠走,他心里就恨得牙痒。
谢道宏竟也同仇敌忾道:“那鱼夷妖人着实可恨,不敢光明正大过招,尽使些妖法邪术在我大汉兴风作浪,孽徒杨宽还不知道已经被他们祸害成什么样,想来真是焦心!”
露五渊想要摇头说明他指的不是鱼夷妖人,却突然心中一动道:“对了,敢问谢大侠,你们看到的鱼夷妖人中,有没有一位手持两条紫红绸绫做武器的黑衣人?”
谢道宏凝眉略略一想,便摇头道:“没有这等模样的人,怎么,露少侠来此吕梁山区也是为追踪他人吗?”
露五渊细一琢磨,或许还可一借鄱阳派之力寻人,当下也就不隐瞒了,轻叹口气道:“是的,此人从我手中将大汉公主劫走了!”
在谢道宏等人的惊呼声中,他言简意赅地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他当下的困境。
谢道宏边听边捋着胡须凝神思考,听完后,他眉毛一扬道:“如此说来,鄙人倒有个线索,或许对露少侠有所帮助!”
露五渊眼神一亮,急切道:“但请谢大侠速速说来,在下洗耳恭听!”
谢道宏沉吟片刻道:“江湖传闻已久,百花教正在着手调查官府假借搜集怪龙祭品之名,实则劫掠民间秀女以供异族玩弄之事,据说只要见到官家押送的香车粉马,都会大肆劫掠,抢走车中女宾,此番会不会是百花教产生误会,故而劫走公主?”
露五渊惊愕之极,想了想道:“可是大汉公主要远赴西夏和亲,可是在京城开了新闻发布会的,全天下人应该都知道这是和亲队伍,百花教怎么还会产生误会呢?”
谢道宏困惑地望一眼露五渊,遂又朗然一笑道:“此事虽有蹊跷,不过也无妨,反正百花教的老巢就在这吕梁山里,咱们顺道去拜会一下即可!”
露五渊一听百花教就在吕梁山,前后事件一串联,那还有得跑,当下心中甚慰,正要点头附和,不料谢瑶突然插嘴道:
“爹地,万万不可!”
谢道宏和露五渊齐皆望向谢瑶,异口同声道:
“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