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几年像是过街老鼠一般到处躲藏,见不得光。因为她那时已经是修仙界人人喊打的人了,而且容歆还给了悬赏。
若不是坚持想要给找出杀害宗主的凶手,她也不能坚持这些年。此时此刻,江司寒所受的苦,不及她三分。
真好听。
林絮溪闭上眼睛,听着江司寒喊叫。若是不叫她名字,只是呼痛该多好,被这人叫名字,实在晦气。
宗主为寒儿输送灵力,回头看了眼溪儿,并未叫她帮忙。
整个过程,江司寒喊了多久林絮溪就在那里听了多久,听得身心舒畅。还特地拿出留音石,留下他的惨叫。
这样,她不痛快的时候就能听一听。
一天一夜过去,江司寒已经脱力。人像是被抽走三魂七魄一样,像是一条濒死的狗躺在玉床上,浑身的衣裳湿了干干了湿。
“自废修为的痛苦怎么比得上自爆呢?”林絮溪轻笑,她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
宗主叹道:“我先将人送到灵玉床上,溪儿你先去花厅等我。等我回去,我有话与你说。”
“是。”林絮溪点头,转身离开。
两人闹成这样,宗主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絮溪独自一人在花厅里喝茶,一边想着东怨山的事儿,一边又想着何时离开才能摆脱他们。
说实话,林絮溪觉得那群人才是最利己的人。尤其是魏于筠,他发现江司寒偷偷修炼无情道后,想到的事情居然是转而认自己做师父。
无非就是觉得江司寒无用,她修为高更有用而已。魏于筠不仅慕强,而且还无利不起早。
林絮溪思索出神。
等宗主回来,便看到溪儿端着茶盏发呆。连他走进来都没发现,便放轻脚步走过去,问道:“溪儿,你怎么了?”
“啊?”
林絮溪猛然抬头看到师父在面前,忙放下茶盏站起来行礼,她道:“师父,方才弟子出神,不曾看到师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