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小儿女之事本是无伤大雅的,只是封官——还是有品级的外朝官——终究是不妥当的,不如改封个女官如何?反正早晚也是要入宫的,是不是?”陆怀素也笑道。
祁翀与杜心悦之间私下有来往,别人或许不知,他二人怎会不知?因此二人只当这是小情侣之间表达爱意的手段,俱都婉转劝道。
乔履谦本不知祁翀与杜延年之间还有这层关系,此时也听明白了,叹了口气道:“天下士子苦读十载考取功名,方得朝廷授以六七品之职;今一女子无功无劳,仅因裙带之故授五品外朝官,岂非荒唐至极?此诏若发出,天下士人的脸面何存?”
“乔公言重了!”一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的罗汝芳见杜延年脸色越来越难看,忙出来打圆场,“陛下向来重视女学,或许有什么新的举措也未可知。”
罗汝芳这话虽是蒙的,倒也蒙了个八九不离十,同时也给杜延年提了个醒。他抓起桌上的诏书便往外走,罗汝芳知道他这是要进宫面圣,忙追了出去:“鹤寿!我与你同去!”
可没想到二人这一趟却跑了个空。
“陛下一大早就出宫了,估计要很晚才能回来,二位相爷今日怕是等不着了!”吕元礼恭恭敬敬道。
“吕都知,陛下去了哪里?老夫自去寻他!”杜延年沉声问道。
“回杜相,陛下走的急,没告诉奴婢要去哪里,奴婢也不知道。不过陛下留了句口谕,命奴婢带给杜相。”
“陛下说什么?”
“‘诏书今日必须发出,否则以抗旨论处!’这是陛下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