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洞里......”范夷吾指了指地上那个洞口哆哆嗦嗦道。
“子晋,你带人下去搜!”
“是!”黄敬昭答应一声,立即带人下洞。
宁绩让人将严鼎重新收押,又扶起了严景润,而眼前的情景却让他大吃了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宁绩皱着眉问向范夷吾。范夷吾定了定神,将适才殿中发生的一切讲述了一遍。
原来,刚才严景淮进来之后,便打开了地上遮盖的芦席,露出了一个洞口。
“父亲、大哥!束手就擒吧!你们走不掉的!大哥,想想婶母和妹妹吧!”随后追进来的严景润含泪恳求道。
严景淮随手将殿门关上,又搬过重物抵住门,将严鼎扶到洞口处,回头对严景润道:“二弟,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
“不要理这个逆子!我们走,带上这个老家伙,关键时刻还能有用!”严鼎说着便要进洞。
“不许走!”严景润说着便举刀上前阻拦,严景淮拔刀相抗,兄弟二人斗了几个回合后都有些心里不是滋味儿,便主动分开了。
“二弟,你把范夷吾带回去吧,有了这个功劳,陛下应该不会难为你的。至于我和父亲,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今后恐怕只能隐姓埋名,流浪天涯了。别理会父亲那些气话,严家以后就靠你了!”严景淮此刻也动了情,给弟弟做了最后的交待。
“以后?严家没有以后了!大哥,你忘了吗?你刚才对傩神发过誓的——若耍花样,严家绝后!你们已经背誓了,傩神的惩罚不会落空的!”严景润声泪俱下,声音里透着令人绝望的凄惨。突然,他猛地撩起衣襟,脱下裤子,手起刀落!随着一声惨叫,严景润两腿中间一物“扑”地落在地上,鲜血喷溅!严景润疼得再也站立不住,手中单刀落地,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身子缩成一团,口中发出了声声哀嚎!
“景润!”
“二弟!”
严鼎、严景淮双双上前抱住严景润,严鼎此时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将疼得满头大汗的小儿子紧紧搂在怀里,老泪纵横。
“你这傻孩子!我打你、骂你都是为了让你保命啊!你改个姓不就不是严家子孙了吗......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狗屁的傩神啊......”
父子正抱头痛哭时,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撞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