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林仲儒立时反对:“陛下,此举大为不妥,如果威毅军在逼近京城之后再次生变,届时只怕是严鼎也无法再次收拾军心啊!”
“陛下,此举有些冒险,请陛下三思!”
“陛下,臣倒以为罗阁老的主意可以一试!”
“太不稳妥了,不好、不好!”
......
一时间众人分成了两派,吵嚷不休。祁翀在御案前拉了十几圈磨以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冒点险就冒点险吧!就按罗阁老所言,让韩炎带威毅军回京。威毅军回京后也不必入城,就先驻扎在原来城外的神武军驻地,由兵部传各级将官一一问话,将事情经过全部搞清楚,肃清俞衡、霍为丘余党!”
见祁翀已经拍板,众人便不再多说,只有杜延年问道:“陛下,既然威毅军已经收服,坚壁清野是否先停了?还有勤王的厢军,是否让他们回去?”
“已经迁入京城中的百姓就再多留些时日吧,以免再生变数。还未动身的可以先不动了,等等看。各地厢军无论走到哪里了,一律先暂停,原地驻扎待命。但愿不再生什么变数吧!”
严鼎和荣庆、俞衡是在正月十三回到京城的,进京之后,俞衡立即被大理寺带走关押审讯;严鼎被命令回府候召;荣庆则被直接带进了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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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元明来御书房回话:“陛下,那个荣庆什么都不肯说,打的狠了,就不停地哀嚎喊‘哥哥’,却就是不肯开口。”
“把他带来吧,朕要见见他。”
“是,陛下。”
很快,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被拖了进来,少年受刑过度,已经快神志不清了,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祁翀皱了皱眉:“怎么打的这么重?”
“陛下,他一直不开口,底下人着急了些,所以就......”
“人都快死了,还怎么问啊!”祁翀没好气地道,“就知道一味用刑,不能动动脑子吗?”
元明被训斥后,只是低头不语,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奉孝!去看看太后休息了没有?如果没有,麻烦她给开个外伤的方子!”
奉孝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回来了,带回来的却不是一张方子,而是开方子的人。
“见过太后娘娘!您怎么还亲自来了?”见到元瑶,祁翀不敢失礼,起身问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