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句“说得通”却将袁继谦吓了一跳,“殿下是说,背后指使王家行刺殿下的乃是越王和梁相!”
“只是猜测而已,尚无实据。”说到“实据”,祁翀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不知如淳能否说服如海招认真相。
不多时,韩炎将证据抄本取了回来,祁翀大致翻看了一下,确认与“投献田案”相关,便对袁继谦道:“告诉你兄长,不必太担心他的安危,王家现在无暇顾及他了!”
“是,殿下,那臣先告退了!”袁继谦告退出来后,心中阵阵后悔却又暗自庆幸,若是早些了解秦王此人,从一开始便不会跟着越王胡闹,好在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老韩,如淳和尚那边有动静了吗?”
“还没有,两人已经对坐聊了两个时辰了,旁边还放了一座佛像。”
“说了些什么?”
“不知道,反正不是案子上的事儿,好像都是佛法学问,说的颇为高深,看管的小军也听不懂。”
“哦!”正说着,就见一袭黄色袈裟映入眼帘,正是如淳。
“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祁翀笑道,“大师,马到成功了?”
“阿弥陀佛,幸不辱命!”如淳说着将一纸供状递到了祁翀面前。
“原来他这些日子都躲在留津县呀,怪不得找不到他。”祁翀边看供状便问道,“可是,连他也不知道那个面具男的真实身份吗?他该不会是有意隐瞒吧?”
如淳摇了摇头道:“出家人不打妄语,师兄性格虽然偏执,但绝不会对佛菩萨撒谎。他说他也只见过那面具男一次,其余几次都是对方的手下人跟他见面。双方是凭着暗语相认、联络的,暗语也是越王告诉他的,此次的行刺也是越王吩咐下来的,其他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祁翀点了点头吩咐道:“老韩,连夜回京将这份供状和三卷证据送到杜相手里。”
“是,殿下!”韩炎接过供状和证据退了出去。
“诶,大师,你是怎么说服他招供的呀?”祁翀好奇地问道。
“打了个赌,他输了便要实话实说。”
“你赢了?”
“辩经,贫僧从未输过!”如淳傲娇地扬起了头。
你牛!祁翀由衷地挑了挑大拇哥。
“所以说,他帮越王做那些事,只是为了让新皇帝封他做少林住持?呵呵,这可真是‘一念成魔’呀!”
“阿弥陀佛!心魔难断。”如淳眼帘低垂,显然也是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