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衙役将带着镣铐的如淳带至大堂,如淳直视祁翀,不卑不亢。
“你知道我是谁吗?”祁翀沉着脸道。
“那日被绑来衙门的时候听他们称您为秦王殿下。”
“既知我身份,见我为何不跪?”
“出家人不行尘俗之礼,只跪佛菩萨,不跪君王,佛菩萨面前,众生平等。”
“出家人也是血肉之躯,惧刀斧否?”
“纵使斧钺加身,其志不改!”如淳说话音量不高,但语气坚定。
他这态度倒赢得了祁翀的好感,祁翀笑道:“这几日委屈大和尚了!还不快给人家去械!”
衙役们收走了械具,如淳双手合十问道:“阿弥陀佛,贫僧可以走了吗?”
“走?去哪儿?”
“自然是回少林啊!”如淳不明白祁翀卖的什么关子。
“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吧!”祁翀将如澂的字条和手串拍在了条案上,如淳接过来一看顿时愣住了,疑惑地望着祁翀,眼神里充满了询问。
“你们方丈师兄的字和手串,你不会不认识吧?”
“自然是认识的,只是不知师兄让小僧追随殿下做什么?”
“抓一个人。”
“抓谁?”
“你另一个师兄——如海!”
“如海师兄到底是惹祸了?”如淳这话看似问,语气中倒更似感慨,似乎早有预料。
“怎么?你知道他会惹祸?”
“师父生前曾对我说,大师兄性情偏执,又好争强,最容易惹祸。”
“令师是懂人性的!的确,他惹祸了,而且是足以抄家灭门的大祸!幸亏他早就离开了少林,否则少林恐怕要遭受灭顶之灾啦!”
如淳闻言神色一凛,从祁翀的神态来看,他绝不是危言耸听。
“殿下需要小僧做什么?”
“暂时我也没想好,你就留在我身边,随时听候差遣吧。”
“遵命!阿弥陀佛!”如淳合十躬身答道。
祁翀笑道:“这次你怎么这么听话啊?不是说众生平等,不行尘俗之礼吗?”
“贫僧敬的不是殿下,是方丈师兄的法旨。师兄让贫僧追随殿下,贫僧自然要遵命。”
“也罢,不管你敬的是谁,结果都一样。过两日便随我回京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