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翀凑近一看顿时也大吃一惊,箱子里竟然是一套崭新的龙袍和一顶平天冠!
“这是在哪里发现的?”
“简泽的卧室里有个衣柜,打开之后上面是衣服,下面发现了这口箱子!”陈怀礼解释道,“如此一来,简泽谋反之罪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听陈怀礼所言,祁翀却心生疑虑。
“这些东西上次禁军抄检时为何没有发现?”
“禁军的抄检很是粗糙,他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知道检查书房里的往来书信之类,顺便顺手牵羊摸走一些值钱的小玩意儿,根本没有仔细检查衣柜。”陈怀礼解释道。
可祁翀依然不以为然。
简泽虽然可恶,可说他谋反这的确是冤枉他的,这一点祁翀心知肚明!而且,以简泽对简嵩的防范来看,他也不可能允许简嵩进入他的房间做手脚,那么这箱东西是怎么进入简泽的房间的?答案只能有一个,那就是由上次负责抄检侯府的禁军放进去的!
突然箱子旁边的地上掉落的一个锁头引起了他的注意,锁上的云纹让他立刻想起了上个月在宋国公府库房里谢宣紧张地护着的那口箱子。由于箱子式样很普通,祁翀不能断定与眼前这口是否就是同一口箱子,但大小的确是差不多的。
祁翀暗暗心惊,难道这龙袍是谢宣的?那他趁机陷害简泽又是为了什么?难道谢宣跟简嵩是一伙儿的?想想鲁王的运盐车队、楚嗣王的车驾在城门口遇到禁军的严格盘查,这似乎还真不是个巧合!
祁翀当初安排祁檩、祁翕配合他秘密将人运进京城本不是为了提防禁军,而是怕简嵩手下尚有隐藏的势力半路出来劫人,如今想来却是误打误撞瞒过了谢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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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祁翀不禁一阵后怕,他顾不上还未结束的查抄,独自回到了大理寺狱,再次提审了简嵩。
“你跟谢宣是什么关系?”祁翀开门见山道。
“啊?”简嵩愣了愣,没有回答。
“刚才我去查抄安南侯府,在简泽的书房里搜出了一套龙袍,是你干的吗?”
“不是!”简嵩立即否认道,从表情上来看他的确很惊讶,随即狂笑起来,“你是说他屋里有龙袍?难道说他真的想谋反?哈哈哈哈,这可真是绝了,我竟然没有冤枉他!哈哈哈哈......真是讽刺呀!”
“你当真不知?”
“我要是知道,直接就去告发他了,还用得着兜这么大一个圈子?”简嵩斜了祁翀一眼道。
简嵩的说法倒是与简漪一致,这反而更验证了祁翀的推断,此事必是谢宣所为!
他直接将自己的推断讲给了简嵩听,简嵩沉默了半晌后道:“其实,我在枢密院时也曾听到过一个传闻,谢宣征伐北汉之战私自截留了不少好东西。”
“我知道,金银玉器、珠宝翡翠、名人字画之类的,我上个月刚刚从他那里拉走了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