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商业不发达与工业不发达也有直接关系,这一点,相信父亲、二弟你们能够理解。就以‘平原商号’为例吧,下设各种作坊十数间,雇佣工人上万计,作坊有产品产出,店铺自然就有货物售卖,有了商业行为,自然就有了商税。我为何成立‘望州工商会’将工、商并提?因为工、商本就一体!”柳翀说累了,停下来端起茶碗喝了口茶。
“那大哥的意思是想要提高商税,就得先鼓励工业、多建作坊?”
柳翀点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柳明诚也默默点了点头,相对“士民一体纳粮”那个,鼓励工业他倒更能接受一些。
柳翀放下茶盏继续道:“说完开源,再说节流。
国库连年被掏空,原因除了打仗需要大量军费之外,其实还有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冗员。朝廷优待官员,以高薪养了大量无用之人。比如宗室贵戚,除了有属于本爵的食邑之外,往往还遥领他州刺史、观察、团练之职,便又能白得一份俸禄却不必视事,朝廷不得不另委官员担任实职,此则又是一份俸禄。再比如说封妻荫子,按前朝惯例,原本是于国有大功者方可获此殊荣,而我朝六品官以上者皆可为母、妻请封外命妇、为子请求荫补,如此则造成了大量不必要的支出。难道不该裁撤吗?”
“若行此政,那就要将满朝文武都得罪光喽!”柳明诚苦笑着摇了摇头。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柳翀昂头挺胸极有逼格地吟出了一句诗。
柳忱立刻在心里反复默诵,越念越敬佩大哥:果然是我辈楷模!
柳明诚则抬头望着柳翀,神色之间难掩激动:先帝呀,您看到了吗?他真的长大了!大渊之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