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元礼似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劝解道:“他自幼便在陛下和娘娘身边长大,对先帝和懿德皇后全无印象,陛下和娘娘对他也不错,情有可原嘛!”
刘贵仪死后已被承平帝追封为皇后,故吕元礼照此称之,但韩炎听了却忍不住讥讽起来:“懿德皇后?哼,生前谋而不得,死后倒享哀荣。”
吕元礼听了却是一愣:“什么‘谋而不得’?韩常侍此言何意?”
“怎么?先帝生前曾将刘贵仪禁足,不就是因为她想当皇后吗?您当时不就在刘贵仪身边当差吗?岂会不知?”韩炎皱了皱眉头。
吕元礼却摇了摇头:“您记错了吧?懿德皇后当初被禁足不是因为她想当皇后,而是因为她私入重华阁,被先帝发现了!”
“哦?那这事与陈常侍有何关系?为何陈常侍会受牵连被先帝责罚呢?”韩炎心中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吕元礼听得更糊涂了:“陈常侍被责罚跟懿德皇后有关系吗?”
没有吗?韩炎满腹狐疑,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二人又叙了些旧谊,直到傍晚时分,柳明诚派人来请吕元礼赴宴,韩炎这才告退而出。
接下来的两三日,柳翀主动揽下了向导之责,却借故将柳忱打发走了,自己带着罗颋、杜含四处游玩,热情至极。
“这边是书社,旁边就是印坊,各地包括京中卖的绘本都是在这里印制的。”柳翀一一介绍道,“我们用的印刷方法跟别处不太一样,效率更高。”说完柳翀给他们介绍了一下什么是“流水线”作业。
杜含看了看诧异道:“您这里都是女工?”
“只有流水线上是女工,刻版师傅还是男的。”
“那女子在这里也挣工钱?”
“那当然啦!如果做得好,挣得丝毫不少于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