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东激动起来,大喊大叫,“是他,是他,一定是他要杀了我,昨晚一定是他要杀了我,是冯严要杀了我。”
陈立眼看他状态不好赶紧让医生过来。
医生给他打针时,他还在大喊,“没错的,没错的,一定是冯严要来杀我了,他说过的,当初警告过我,他随时回来取我的命,他无孔不入,可以利用各种因素轻而易举的杀了我,他很聪明的,他当初就差一点杀了我。
不是他,也是那个人,那个洪先生。这三年我过的什么日子,终日惶惶不安,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结束,他们迟早要对我动手。
我就知道,冯严抢劫的每一个人都和那个女人有关,他就是故意的,郝大伟死了,许清柔出事了,现在轮到我了对吗,轮到我了。”
医生过去,想给他打镇静剂,可他太挣扎,将针剂都打飞了。
太激动谁也控制不住他,眼看要伤人了,陈立拿电棍按在他身上,他抽搐着,却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医生这才擦着汗,重新配药。
镇静剂没打多少,因为他已经在电击下回笼了理智,折腾半天他才彻底平静下来,脸色苍白的在病床上发抖。
医生说他精神状态很不好,这样的不安应该不是短时间了,是长年累月的精神压力。
陈立看着他终于镇定,“你说要杀你的是冯严?可冯严已经死了。到底怎么回事,既然你主动找我,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焦东看着周遭的一切,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最后认命的点头,“故事,要从三年前开始讲。”
他原本是一家海外医疗器械公司的代理。
那时还是公司最底层的小职员,就算年会都只能坐最后那排,好的项目轮不到他,好的流量大的代理医院也分不到他,连海外运输,他都只能接洽别人不要的最小的运输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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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很不公平,但也知道,自己新人,又是普通家庭出身,没有可靠的背景资本,想在职场混下去,只能伏低做小,去舔领导,人家手指缝流下来的他就够吃饭了。
在焦东的成长过程里,他早就明白人分三六九等,出身不好只能自己往上爬,打我骂我侮辱我人格都不是事,只要能赚到钱,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焦东有自己的一套为人处世理论,倒是在职场上渐渐地混的不错,虽然没赚到大钱,但手里的单子也是源源不断,而且他这人不挑公司,什么代理都拉,积少成多,作为一个刚毕业的来大城市打拼的大学生,混的算不错了。
他觉得有信心这样积累下去,肯定会在大城市立足。
但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他原有的节奏和人生规划。
那次全行业宴会,他原本是没资格去的,但他主管当天家里有事,又看他平时很会做人嘴又甜,就给了他张邀请函。
焦东感激的什么似的,他想着,就算那天没拉到大单,在那么豪华的香格里拉大酒店,吃个饭也是赚了。
抱着这种心态,可是,很意外的,他在里面遇到了改变他一生的人,一个漂亮女人。
“她真的很漂亮,特别精致,礼服华贵。”
那天的宴会,他只在电影里见过的,或者说电影里还是保守了,真正的上流社会华丽夸张的超出穷人的想象。
那些老板西装革履,绅士得体,是由内而外的贵气,身边的女眷,也都精致漂亮的惊人,这是他之前从来接触不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