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灵光骤然在维娜脑海中闪过。
“威灵顿,在维多利亚各个大公爵中,是最特殊的一个!”
维娜沉声道:“并非指他的领军能力,而是他的血脉,威灵顿是塔拉人。
因为这个原因,哪怕威灵顿屡立战功成为大公爵之一,仍然处处受到制肘,大公爵们想要借此消磨他的锐气,但现在看来,公爵们失败了。
威灵顿数十年的沉默,终于等到他向维多利亚反击的机会了。”
“威灵顿要叛国?!”
号角大惊:“在这种时候?他就不怕萨卡兹真的将维多利亚踏平吗?”
“踏平维多利亚,跟塔拉有什么关系?”
身为维多利亚的皇储,维娜却说了一个十分地狱的冷笑话。
号角:“……看来你已经有对应方法了。”
“没有。”
维娜的回答让号角有些绷不住。
就在号角想要检查维娜是不是伤到脑袋时,维娜再次开口:
“我不需要想出什么办法掌控全局,相比起徒有一个皇储身份的我,在这场维多利亚的纷争中,太多势力可以轻易碾死我或者将我牢牢掌控。
号角,你说所谓的王应该做到无所不能吗?”
“这……肯定没有人能做到这样吧?”
“是的,这本就不是可以实现的事情,所以我不需要拥有博士那般的谋略,不需要拥有开斯特那般的交际手段,不需要拥有威灵顿那般的战争掌控能力。”
维娜将诸王之息横在眼前,端详这柄已经沾染大量血污的国剑。
她第一次吐露自己的内心:
“我终于意识到,我要做的从来不是什么完美无瑕的王,我要的维多利亚也从来不是只有我一个声音的傀儡。
维多利亚,究竟该由谁来定义维多利亚?
没有人可以定义维多利亚,包括我!
号角,我现在……不,是我们,我们现在只需要做一件事。”
“做什么?”
“等人找过来主动伸出自己贪婪的手。”
“?”
维娜平静道:“公爵们想要诸王之息,那便给他们,公爵们想要王位,那便给他们,我可以给予公爵们任何他们想要的事物和身份,只要他们还在扞卫维多利亚。
但是,只能到此为止,任何人不可逾越半步!
维多利亚,只能属于维多利亚!”
号角被此刻维娜身上的气势震撼,但还是忍不住提出质疑:
“就如你刚刚所说的,在这些公爵面前,你处于绝对的弱势,又何谈掌控他们?”
“用他们的野心,用他们的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