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已经疼的神志不清了,他都忘了自己到底多久没这么难受过了,浑身血管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样,烧心感居高不下。
他刚才好像听到云云的声音了,是幻听吗?是老天给他的惩罚吗?
“云云……”张云雷眼角流出清泪,痛苦的蜷缩成一团。
就这样吧,这样死了也好,是他们对不起刘轻云。
司寇楚曼气的咬唇,看着难受成这样还念着其他女人名字的张云雷心里不是滋味。云云,云云,她才来了多久,你们怎么一个个的眼里只能看到她了?
大夫看着姿势十秒一变换的张云雷手足无措,这让他怎么扎?要是伤了二爷,他有几个脑袋给这群爷消气啊!
肌肉注射需要犹豫这么久吗?刘轻云自己打开药箱调兑了一支注射药剂一针扎在了他的脖子上,狐疑的看着不敢动的大夫,“有什么不好扎的?”
“啊…我…你…”医生懵了,这么就好了?你那么随意的扎进去,第二天青紫了怎么办?而且你用的剂量对吗!
“还有,他现在这个样子神经痛比较多,肌肉痉挛是疼痛带来的反应,止痛和镇定调成二比一就可以,你一整支镇定扎下去是想让他一边疼一边睡吗?”
刘轻云的灵魂发问让这间屋子里聚集在大夫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多,更不敢说话了。
“你的导师是谁,毕业论文是什么方向,期末测是谁出的卷子,分数到优秀了吗,有没有通过导师毕业小测,实习是你导师写的推荐信吗?”
刘轻云完全是职业病,身为大夫怎么可以因为太过考虑病人的感受而不敢行医,这会极大的耽误治疗时间。
医生更懵了,他怎么有种回到学校面对导师的感觉?“我导师是瑞文斯教授,他的研究方向是……”
“他啊,去年提出的研究方向是过山车排出尿路结石的可行性,你选他是为了水吧。”刘轻云顿时理解了,那个科研成果全靠割韭菜的老东西。
张云雷已经平静下来,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睁眼看她,眼神居然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刘轻云啧了一声,看了眼被她问的满头大汗的随行医生抬脚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