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取乱之道。”
“宗门现在都知道是你强留裴氏修士。”
庶务宗主继续说道:“名是树的影,需要好好思量。”
其实霍文法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没有点透,那就是这般大宗做法并不是那么无解,反而很好应对。不过是比拼底蕴和忍耐力罢了。
然而,若是上下一心自然没有不可攻破的,奈何宗内有人希望陨炎尊者出糗以全目的。
武力强大自然十分重要,然而,再是强大的修士还能强过老祖吗。
老祖说的太远,那就论及一位能够企及的。
那便是宗门圣主。
各宗圣主,莫不是曾经的一代天骄成长而成。
同辈修士莫能企及,更何况是一位修为弱于自己的后辈。
在自己还没有达到那个境界的时候,一切能够动用的力量全是自身的力量,也就需要尽心的去维持。
这也就是陨炎尊者正在做的事情。
然而,他收留了裴氏修士是极为不明智的,这是在对周身‘力量’的肢解。
一个如履薄冰的人,不该做出这样的决定。
这是不能出现的错误决策。
对头、仇家以此展开了报复、好事者观望冷笑,追随者沉吟不定,忠诚者劝阻……,就好像,陨炎尊者并不是收留了一个出走修士,而是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才会招致内外世界的压力。
而这样有形无形的力量,终究会逼着他做出选择。
“是吗。”
陨炎尊者笑着说道:“既然大器宗要将以此举卡住我宗,不如直接转移战略的中心,我听说天器圣地早有合作的意向,至于宗门内的流言蜚语,以及那些本不属于我的‘力量’,经此洗礼,反而能让我看的更加清楚。”
“不管是热灶还是冷灶,谁来烧不是烧。”
“只要我还活着,一切安然。”
“如果我死了,所谓聚集的大势,也会在转瞬间土崩瓦解,我又该将后事托付给谁呢。”
霍文法凝视道:“你不该为外人如此倔强。”
“外人?”
“也许吧。”
“若是宗主没有其他事情,老夫就不留宗主便饭了。”
……
涂山君说道:“不如让我出手宰了他。”
他说的当然不是天阳神宗的庶务宗主,而是那位挑起事端的长老。
听陨炎尊者说过,那人名为‘阳厚烽’。
算起来还是在血煞宗狙杀他的阳宗晨的祖爷爷。
阳厚烽的实力强大,血脉浓度也高,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天阳神宗的宗主,算是紫道虚的有力竞争者之一,正因如此,所以阳厚烽对紫道虚欲除之而后快。
他一直觉得,现在紫道虚拥有的一切应该是他的。
陨炎摇头说道:“不可。”
“不说阳厚烽实力强大,在神宗之内,一旦你杀死任何一个核心弟子,都不可能走出去。”
“那时候,哪怕是我也保不住你。”
“阳厚烽实在不足为惧,他在我那六个对手之中,纵然不是最弱的一个,也在倒数之列。最难对付的是阳厚烽的二哥,以及……”
陨炎止了话。
他并不想让涂山君为他分忧。
实在不想让这份压力落在他人的身上。
而且涂山君的解决办法反而会引来天阳神宗的排斥。
陨炎自认能够处理好这些繁杂事情。
“有没有他的画像和生辰八字?或者取对方一滴血。”
“这倒是有办法。”
……
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