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寒揉开了药膏,乳白色的,在她手背上薄薄地敷了一层。
药膏清凉,缓解了一些灼痛感。
叶绵绵抬起眼睛,与傅晏寒的视线撞在一起,一侧是房间里洒落的明亮灯光,另一侧是走廊昏暗的橘黄色光。
傅晏寒的眼睛如深潭一般,半晌后向下一滑,喉结轻轻咽动了一下。
气氛暧昧难明。
两人几乎同时想起,那天在这个房间里的失控。
贴合、摩擦、动作越来越凶,面积越来越大,只恨无法更加深入,宛若疯狂。
两人不知何时,又对视上了,近距离地看着彼此,彼此眼里都有对方的倒影。
距离越来越近,近到呼吸交缠。
“绵绵,把你那颗澳白拿出来我看看。”邓芸华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
叶绵绵几乎是触电般弹开,接着抬头朝房门口看去。
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地毯吸音,她都不知道邓芸华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她心跳如擂鼓,心虚得不敢看邓芸华的眼睛,吓得手脚都麻了。
傅晏寒站起来,邓芸华才看见他,惊奇地问:“晏寒也在?”
同时,目光在两人身上飘来飘去,总感觉他俩之间的气氛怪怪的。
傅晏寒淡定自若,“下午在贵宾室,苏妍不小心打翻茶杯,连累小弟妹的手被烫伤了,她心里过意不去,嘱咐我一定要送烫伤膏给小弟妹,替她赔罪。”
“我说她怎么想起要送绵绵裙子,原来是赔礼道歉的。”
邓芸华听了这个解释,也没有多想,反倒怪起叶绵绵。
“手烫伤了你怎么也不说一声,让我瞧瞧。”邓芸华几步走到叶绵绵跟前,拉起她烫伤的那只手看。
药膏已经变成透明色,手背还是红的,看着触目惊心。
“烫这么严重,要不要去医院处理一下,这些水泡不挑破,很难好的。”邓芸华忧心忡忡。
叶绵绵把手缩回去,“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就你皮实。”邓芸华嗔怪了两句,“水泡破了别留疤,你手这么好看,留疤就可惜了。”
叶绵绵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