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边打边骂骂咧咧,“你安姐我连买车票的钱都没有,我们自己都准备逃票,你还敢伸手偷我兜里那几个子儿?”
“你好手好脚不去干活赚钱,你跑车站来偷,你爹妈就是这样教育你的?”
正好路过的列车员:他听到了什么?小崽子大庭广众之下,把逃票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大二急忙跑过去从长安手救下那个小偷,“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下去他会你被打死,你看,我们有车票,不用逃票”。
离开酒店前,他又去找张福为薅了一波,刚好够买三个人的车票。
酒店的住宿费还是刚住进去时交了,后来没钱就一直欠着,张福为也没赶他们,大二给大一去了信,让他来还债。
好后悔没给自己留点家底,兜里没钱多少有点不方便。
小偷是位十七八岁的少年,他也是看长安和她爹穿着光鲜才下手的,哪知是两个虚有其表地?
这个小囡儿吃啥长大的?哪晓得力气大的惊人,他在她手里就像个小鸡崽任她宰割,做小偷有风险,差点命丧火车站。
长安松开鼻青脸肿的少年,他跌跌撞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手里还抓着刚才从顾老六兜里拿到的两个铜元,被打的这么惨也没见他松手。
想来这钱对他说应该非常重要,长安没问他要回来,皱眉看着少年一瘸一拐离开的背影。
她心情有些不太好,不是因为丢掉的那两个铜元,而是为了那些挣扎在社会底层拼命活着的人。
顾老六蹲下身摸摸长安脸上肉肉,“会好的”。
曾经在末世位面时,她也见过底层的残酷,那时她想的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可能经历过的事多了,心境也在不知不觉中悄然发生变化,这算是一种修行。
长安伸手搂住她老六爹的脖子,小胖脸怼过去贴贴,没有说话。
火车停靠在站台,他们随大流上了火车,一路上都非常平静,长安还想过半路上会不会有劫火车的劫匪呢?
五天六夜的车程,长安像个蔫巴了的茄子,下车后他们没有停留,直接去找大三和大四。
大三和大四不在城里,由大二领路,两大一小向城外寻去。
半夜时他们才找到,差点被当成恐怖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