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不成你张大局长还想要告诉我,这事儿也是正巧经历过类似的演习?”
张楚生被问得哑口无言,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事情只会越来越糟糕。
不过这会儿,张楚生也只能硬着头皮勉强回答道。
“回巡阅使大人的话,卑职确实是因为接到了报案,报案人说是有一伙暴徒在街上闹事,打伤了不少无辜百姓,所以,卑职才会带人赶来,想要平息事态……”
张楚生的话还没说完,于学铭突然用力拍了一下自己轮椅的扶手。
“简直是胡说八道!”
“张楚生,你觉得我是傻的吗?”
“持枪伤害民众的暴徒我没看见,因为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肆意欺辱无辜百姓的畜牲我倒是见到了一个!”
于学铭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指了指一旁呆立的旗袍女子。
“就是这个人,只因为人家小姑娘在她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把她的一个什么破包碰到了地上,她就要让人家丫头用手来赔!”
“这样的事情,就发生在你张楚生的眼皮子底下,你就不想想怎么管管?”
“还第一时间驱散围观群众……”
“呵呵,张楚生,你可别忘了,你是军人家庭出身,你父亲,现在还在前线,为了后方民众的安全指挥部队奋勇杀敌呢!”
“张校长已经六十多岁了,到现在还在拖着风烛残年之躯,守护人民的和平,再看看你这个当儿子的,在后方都做了什么!”
“纵人行凶还予以包庇,欺压无数无辜百姓,你踏马别忘了你是个警察!”
“你干的这些事儿,对得起你身上穿的这身警服吗?对得起委员会给予你的崇高地位吗?对得起你家老爷子的教育吗!”
“警察总署署长,位高权重,麾下几万名武装警察,放在那儿都是一方大员了,委员会和我把这个位置交给你,就是让你用来做欺压百姓之人的帮凶的?”
“看看你身上的这身儿皮,这踏马不只是权力的象征,还踏马代表了责任!”
“你踏马……操了……”
一连串的怒骂后,于学铭忽然安静了下来。
主要是有点儿无话可说了。
张楚生则是一脸委屈,在那边儿低着头一言不发。
而围观的百姓听到于学铭的话,自然是非常振奋。
无他,只是因为自己家乡的统治者,是冲着老百姓说话的。
哪怕都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也是一样。
别管最后事情的处理结果如何,就说于学铭的这番发言,已经让老百姓很感动了。
毕竟这个时代的大部分军阀,甚至连一些冠冕堂皇的样子话都不愿意说。
更何况于学铭给大家带来的好日子可是看得见摸得着的。
巡阅使大人是个好官儿,这事没说的!
哪怕于学铭的身边真有一些性格卑劣的害群之马,百姓也能够理解。
这本来就是避免不了的事情,眼下在于学铭的地盘儿上就已经不错了。
不过旗袍女子这时却突然说话了。
“什么就破包了,这可是爱马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