钞关非但没有关闭,反而征税更加狠毒。
这其中的道理不难推测,市舶司收上来的税款几可等同于沿海府州县所有公职人员的灰色收入。
所以,市舶司缉私队有了新使命,殴打钞关胥吏。
有人告状,立马抄家伙就去打!
第一季度,打折了13条腿,向巡抚衙门上递诉状27封!
朱常瀛以为,这样做就对了,对待这帮玩意,就必须要像我大清租借地的洋老爷一样,视他们为狗,乖乖摇尾巴的就给点甜头,敢龇牙乱咬,就打的他想重新投胎不当人!
厦门环岛遍布渔船就是明证,但凡能挺胸抬头,谁特酿的想卑躬屈膝受鸟气。
朱常瀛琢磨着应该搜集搜集罪证,上奏本弹劾几个跳的最欢的几个家伙,还要找陈老头谈一谈,这么多疯狗,还有没有王法了?
朱常瀛正琢磨呢,这人就来了。
将27份诉状副本揣进怀里,朱常瀛笑眯眯上前,将两位迎入会客厅。
客气没几句,万长祚对朱常瀛挤眉弄眼几下,便不好意思的拱了拱手,“你们谈,我尿急出恭!”
说完,便屁股着火也似的溜了。
陈子贞一脸便秘表情,没话找话。
“殿下此番去南洋,可有何收获?老臣最近也读了些有关南洋纪事,不曾想物产竟这般丰富。”
朱常瀛摸了摸腰间,正好挂着一玉佩,错了,不是玉佩,而是一块未经雕琢过的玉石。当初在勇威岛上,闲着没事,便随手拿了一块自己钻孔带着玩的。
解下玉佩,往桌上一放,朱常瀛笑吟吟道,“也没什么收获,就发现一座玉石矿,陈公帮忙鉴赏一下,这翡翠的品相如何?”
陈子贞嘴巴张开,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反应过来之后,小心的拿过玉石,仔细把玩品鉴。
“好!好!红翡绿翠,此玉绿如葱芯,滋润细腻,在翡翠之中也堪称上品。”
看老头爱不释手,朱常瀛淡淡一笑。
“既然陈公说好,那定是极好的,此玉便送与陈公,权当品鉴之资。”
“这......如何使得。”
“别,孤既然开口,岂有收回来的道理?”
朱常瀛凑上前,低声道,“陈公,那岛上还有一块6万斤的原石,你帮我算一算,若是拉回来卖,价值几何?”
“6......6万斤?”老头愣住,旋即苦笑,“请恕老臣见识浅薄,若当真如此,当是无价之宝,世间罕有。”
“孤也是这么觉着的,所以正想法子怎么弄回来,敬献父皇呢。”
陈子贞频频点头表示赞同,内心里却泛起了嘀咕,这位既能干又会舔,你都投胎皇子了,为什么还要这么能干,要别人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