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本王的错,本王的错。”朱常瀛转了一圈,笑道,“本王无事,一切都好,叫诸位忧心了。”
码头上人多嘴杂,也不便多言。
朱常瀛在众人簇拥下,有说有笑的回到王府别院,路上,简单说了下南洋之行,好叫他们心安。
到了王府别院门口,家丁女使早站好了迎接呢。
扫了一圈,还是不见小卓。
朱常瀛隐隐感到不安,便问曹化淳。
“小卓呢,怎不见人?”
这句话出口之后,簇拥的人群明显走慢了几步,把脑袋偏向别处,似乎被什么东西莫名其妙的吸引过去。
曹化淳凑到朱常瀛耳边,小声说道。
“大姑娘一切都好,只是身子不便,殿下您稍后看了便知。嘿嘿,总之是天大的好事!”
这人怎么都鬼鬼祟祟的?朱常瀛琢磨了片刻,旋即脑袋有点宕机。
这这......这莫不是有了吧?
朱常瀛盯着曹化淳,在肚皮上比划了几下。
曹化淳轻轻点头,表示你想的没错,你要当爹了!
幸福来的太快,这便什么也顾不得了。
朱常瀛对着在场人稍稍拱手,“各位,有什么事明日再议,”
说完,朱常瀛便甩开一切,急冲冲的跑进别院。
毕懋康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面上看不出是喜是忧。
瀛王,究竟要干什么呢?朝廷的法度,祖宗的规矩,他是越来越不当回事了。再过几年,这还如何得了?
毕懋康总是刻意回避去想这个问题,但明里暗里,瀛王府一直在招兵,只不过挂羊头卖狗肉,或者叫商行海员,或者叫民团。
毕懋康很希望自己又聋又瞎,这样就不必纠结了!
然而更可怕的,短短一年,瀛州已经有了近四万人口,除了粮食有些许紧张之外,其他物资供应如常,只长史府的账册记录,就花去了九十万两,然而毕懋康却不见王府掏钱为难。
这是怎么做到的?毕懋康半懂不懂。
但他知道,这辆车是下不去了,要么粉身碎骨,要么位列庙堂。知道的人不说,不知道的人无所谓。
差的,也只是时间罢了。
毕懋康胡思乱想的时候,朱常瀛正在抚摸着小卓圆滚滚的肚皮亲亲。
里边,孕育着一个新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