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如血,渐渐染红了天边。
小喜子急忙忙赶回来,只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道来:“顾大人没有摔下马背,而是乘坐马车的时候,马匹不小心受了惊吓,颠簸了几下,这才让大人不小心受了伤,所幸人无大碍。”
顾清欢听得一怔,随即反问道:“这么说,本宫的父亲没事了?”
“回娘娘,顾大人只是受了一点小伤,左手不小心被热水烫了一下,除此细微之伤,一切安好,无甚大碍。”
顾清语听到这里,一瞬舒展眉头。
她心中所料,果然分毫不差。
顾永康素日里皆是车马代步,何时突然骑过马?还有,他最是惜命,更不会轻易冒险,怎么会从马背上掉下来呢?
顾清欢闻言,心中紧绷的弦悄然松懈,嘴角不自觉挂上了一抹释然的微笑,但随即又轻轻蹙眉,指责那些太监们道:“父亲无恙便好。倒是你们这群奴才,越发地不会办事了,区区一句话,也回得如此含糊其辞,教人不得安心。”
顾清语在旁静观,眼中也随之闪过一抹探究的深邃。
未必是他们不会回话,而是有人存了心。
顾清欢只是教训了奴才们几句,可顾清语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她以眼神示意喜公公,随后和他借一步说话。
“喜公公,今日的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小喜子点一点头道:“姑娘真是玲珑剔透,一眼便洞察了其中玄机。”
“我对父亲一向很了解,他最是惜命了,鲜少有冲动的时候。”
小喜子含笑点头:“今儿的事,的确蹊跷。奴才已经把那几个别有用心的东西都看关起来了,只待干爹归来,细细盘查,定能水落石出。”
“你办事,我自是放心,一切依你所见,妥善安排便是。”
两日后,顾清语自午睡中悠然转醒,只见柳絮温婉立于榻侧,见她睁眼,便微笑道:“姑娘,沈公公回来了,方才遣人传来口信,说晚些时候,自会安排和姑娘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