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友军识别开一下啊

或许得益于这一屋子的教士都是忠诚度存疑的潜在亵渎者,又或许是得益于血奴真正服侍的两位主人都还留着一条命,这些凡人武装部队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里就进入舍命攻击的状态,甚至还愿意研究一下赛维塔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在他们意识到激光枪没法对铁骑式终结者真正造成伤害,这个被包裹在终结者装甲里的叛乱阿斯塔特对他们也没有显露出反击的意思之后,枪声便渐渐止歇了。血奴中的一半人开始向着门口移动,试图检查倒下的圣血天使们的状况;另一半人依然留在原地,但显然处于观望态度,没有对赛维塔站在原地讲话的行为做出任何意义上的阻碍或者帮助。

但这些话依然在囚犯之间产生了骚乱。国教的传教士与牧师虽然也受过一定程度的武装训练,但他们终究不是战士——高尚的人总是少数,明哲保身带来的背叛在社群当中永远普遍存在。总有精神更加脆弱的人会首先扛不住压力,成为那个告密者。

在赛维塔进入到这个房间里的五十秒之后,利科克本人没有出现,但他的位置和特征被墙角瑟缩着的不知名的某人喊了出来。在午夜领主转过头去,让自己的目光锁定到这个人之前——红色的激光一闪,那个可能是“利科克”的人就已经在血奴精准的枪法之下倒了下去,痛快地魂归天际。只留下心口一个烧焦的、冒着点点青烟的小洞,甚至没有过多流血。

这也合理,作为囚犯们的看守,在场的血奴肯定早已经将房间中所有人的名字和脸都记了下来。在赛维塔提起“利科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沉默间锁定了目标,也是很正常的事。

如果他来此寻找一个特定的人,是为了将他带走以满足其他某个特定的目的的话,那么血奴当机立断的射杀无疑会是令人功亏一篑的阻碍。从这个角度来讲,圣血天使把自己的仆人调教得很好——但赛维塔丝毫没有生气,只是转过头去,毫不费力地找到了那位负责开枪的,显然已经心存死志的凡人,然后礼貌地点头:

“谢谢,这省了我不少事。”毕竟这次并没有什么审问的时间,他就只是来杀人的。

如果时间充裕的话,他倒是也想欣赏一番对方从惊愕,难以置信,然后在渐渐理解事实之后变得愤怒的情绪转化过程——可惜,他没时间。赛维塔踏着囚犯们四散开的尖叫声,大步流星地走向了死者的尸体,同时还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向贞德·Alter提问:“我可没法分辨一个死人是不是什么‘魔术师’。刚才没来得及问,所谓的‘御主’能在外表上分辨出来吗?”

“理论上是能的。”贞德·Alter回答,“御主肯定都有令咒,就是立香手背上红红的那种东西。形状倒不一定,戴比特手上也有。”

“一定是手上吗?”赛维塔的目光落在了尸体白白净净的手背上——两只都是。

“好像不一定。之前隔壁的那个谁不也是在背上——你*法国粗口*的突然在干什么?!”

赛维塔没有回答。他俯下身去,毫不犹豫地一把将尸体上的袍子撕开,拎着死人迅速地检查了他身上的几乎每一寸皮肤:“你觉得有没有可能,这个印记会在皮肤内侧?我扒皮很快的。”

回答他的并不是贞德·Alter,而是在利科克被确认死亡的第四十六秒后,再次在教堂被特意设计过的声学结构下发出撼天动地的巨响:

夏拉西·魔灾,显然没有随着某人的死亡而从现实中退去。利科克并不是那个可能的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