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休息的空隙,钟瑶坐到身边,递给他一瓶水。
“朝阳哥,看得出来,你是真心想做一些实事的。”
她没来由的笑着称赞了一句,对于徐朝阳的所作所为,还算有那么一点佩服。
将心比心,自己坐上他那个位置,大概率不会那么尽心尽力。
做事也是升,不做也是升。
最多两三年就要继续往上走,而且是板上钉钉的,又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累?
对此,徐朝阳也耐心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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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践出真知,这还是我在沙书记那里学习到的道理。”
“沙书记?汉东的前任书记沙瑞金,沙书记?”
徐朝阳笑着点头,给她简单讲了个故事。
沙瑞金初来汉东,在幕后稳坐钓鱼台,轻而易举的就收拾了高育良和李达康。
抛开各种因素不谈,一个靠得是眼界,另外一个,则是自身的手段和能力。
李达康被誉为‘改革闯将’,但水分很大。
虽然是从基层起来的干部,可一路上都在仗着赵立春大秘的身份,压得身边和手下的干部不敢说话。
这样的人,在圈定的规则内,有人帮忙站台,会成为一把相当锋利的利刃。
可要是失去这些依靠,自己就捉襟见肘,束手无策了。
至于高育良高老师,是典型的学院派。
有理想有抱负,有情感。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如果高育良是李达康,最该做的就是切割掉自己的学生祁同伟。
可他自始至终,从来都没有那么想过。
归根结底,李达康和高育良身上的短板都太明显,就算真坐上一省书记的位置,恐怕结局也不会太好。
但沙瑞金明显不一样,在没有遇到他现任夫人之前,是实打实的从基层起家。
军中有背景,陈岩石的那些战友,多少给予了他一定的帮助。
所以他无所畏惧,一步一个脚印,这都是靠着经验和磨炼上来的。
“两者之间,看似相同。”
“但个中区别,也许需要我们去自行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