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本是三个月前的计划，拖到今天，李靖早就把嵩山周围的地形研究透了。

没有战略纵深，也没有大兵团作战的可能。

各种埋伏。

王仁则被乱箭射死在山路上。

单雄信带一百骑，看着山脚下的茶棚，奔着窦乐这边就杀了过来。

眼看单雄信杀了过来。

郑元璹茶杯端的极稳：“果真，秋茶绵长，春茶有些燥。不过，论茶香，春茶采自清明前后，却是极好的鲜茶。”

窦乐：“关中的茶虽说不错，但论绿茶，还是看江南。”

两人完全就没把气势汹汹杀过来的单雄信当回事。

窦乐身后二百亲卫出战。

没用陌刀。

远弩近弓，再近就是刀盾，却独独放过了单雄信一人。

眼看着单雄信杀到距离棚子三十步，窦乐这才起身。

单雄信也是越冲越怕，因为他身边一百骑，眨眼就死的只剩下他一人，唐军却是不攻击他，故意放他过去。

窦乐那棚中，只有四个人。

有两个人他认识。

一个是郑元璹正在品茶，另一个是裴行俨，抱着一根很粗的棍状物，用布包着。

还有一个也一样，年龄看起来也不大。

单雄信将马槊握在手中，催马冲锋。

他自信，就算是裴行俨也挡不住自己这一冲，自己可以刺中窦乐。

七步。

突然两声震天巨响，裴行俨与席君买同时退后了三步才稳住身形。

再看单雄信，人从马上往后飞出去，足足在三丈之外才落地，全身已经血肉模糊，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

单雄信在弥留之际，听到窦乐的声音：“杀你，只能我亲自来。若是活捉了你，在刑场上砍头，你定会说秦、程几位将军不顾你们兄弟之情。若是放了你，便会留下祸患，毕竟答应了不杀王世充的。”

单雄信不可能回答了，他感觉胸口全碎。

自己穿着甲。

是什么击中了自己，骑马冲锋的时候，像是撞到了墙。

不，像是重锤打在自己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