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飞出去一段距离，充满疑惑的声音响起，林凡脸色一变，惊疑的看向远处山脊。

那里有一片光雨垂下，光雨如萤火一般在风中飘忽，逐渐构筑出一个人形虚影。

虚影背上有着四对光斑状羽翼，造型相当夸张，散发出一股威严强盛的气息。

林凡心头一动，查看对方属性，未果。

赤练王发出低吼，背上的龙鳞根根立了起来，一副如临大敌的阵仗。

“凡神，试炼者凡神。”

林凡看着飞舞在风中逐渐失去神性的翎羽。

这虚影的身份不言而喻。

正是那极光主神座下赫赫有名的八翼炽天使——赫曼！

但显然眼前这尊虚影，仅仅只是一缕附着在神物上的灵魂烙印。

“不，你不是，你的那双眼睛告诉我，你是战仙白起的傀儡。”

天使虚影幽幽轻叹，眨眼间就出现了林凡跟前。

林凡眉头一拧，隐约间见到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

娇躯绝美无瑕，双腿笔直白皙，沐浴在一片圣洁的火光中。

她的气质纯美至极，犹如初生婴儿一般，有一种不属于世间的圣洁之感。

女子伸出手往前微微一探，林凡眼神依旧平静，脸颊上便多了一片温润感。

“他还是不死心吗？”

女子轻抚林凡的脸颊，淡红色的眸子里充满柔光：“我们是众神的兵器，兵器不可噬主，你可知道？”

“停下脚步吧。”

女子温柔地在林凡耳边低喃，无视陷入狂怒状态中的赤练王怒吼。

“你将是众神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剑。”

女子面露妩媚，美得让人窒息的脸颊贴面注视着林凡。

火辣辣的红唇轻轻印在他的额头上，娇笑：“你的锋锐应该刺穿天魔的首级，而非与我的信徒死斗不休，停下吧，你太疲惫了。”

一种让人无比舒适的暖意在林凡心底蔓延，仿若寒冬腊月时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让人感觉到困倦安逸。

林凡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变化，只是淡淡的注视着对方。

“说完了吗？”

林凡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发浪，赫曼一怔，面露困惑。

林凡嘴角缓缓上扬，道：“说完了就滚吧。”

“你……不知好歹！”

赫曼满面妩媚瞬间收敛，怨毒的盯着林凡：“如果不是受制于神域规则，否则我定会将这破坏规则的傀儡捏死！”

“你跟爱神一样都曾是玩家，对吧？伟大的天使之首·八翼炽天使赫曼。”

林凡轻笑道，双眼宛若宇宙深空般的深邃，“为了活命，失去了所有朋友、亲人，值得吗？纵使成为了神，那意义何在？”

此话一出，赫曼如遭雷击，愣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回神，也没有回应林凡的问话。

“你会后悔的。”赫曼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后不后悔，无须神灵来评判。”

林凡也懒得跟她废话，扬起手抓住那根失去神性的羽毛，随手一捏，将其碾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