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这…我…”钱老师结结巴巴,话语连不顺了。
他郁闷之下,继续喝稀饭,很快,桐桐和楚楚一块出门,回到家门口,观赏外面雪景,享用包子。
钱老师忍不住了,他过来问:“桐桐,我家今年没包子了吗?”
薛元桐明知故问:“你想吃吗?”
钱老师:“必须想吃啊!”
薛元桐心中冷哼,以前每年给钱老师家送包子,可是换来的,还是别人对于孤儿寡母的欺负和调侃。
她回道:“你想吃包子,咋不自己包呀?是不会包包子吗?”
钱老师被噎了一下。
他急了!
钱老师忙说:“你家包子我知道,真好吃!我家不是没条件吗?这样吧,你跟你妈说,顺手给我包点包子,我给你按钱算!”
“外面饭店的包子,卖一块钱一个,咱们是邻居,你们收个成本价,3毛一个咋样?我现在给你拿10块钱,你给我蒸30个包子,剩下的1块钱,算是辛苦费了!”
这个价格,哪怕是勤俭节约的楚楚听了,都有些难绷。
薛元桐听后,撇撇嘴:“你老还活在大清吗?”
薛楚楚下意识接话:“大清都亡了。”
说完后,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钱老师脸色一正,郑重的说:“大家邻里邻居的,收个成本价不应该吗?做人不能太贪心。”
薛元桐听后,考虑了一会,说:“钱老师,你说的对。”
钱老师一愣,旋即,他笑容满面:“好,等你蒸好了包子,我给你拿钱!”
这一招先收货,再给钱,真是令薛楚楚长了见识。
薛元桐:“好滴,等着吧你!”
钱老师满意的回家,坐等包子蒸好,他现在是花了钱的,钱老师叮嘱:“我要猪肉馅的,多包点猪肉。”
薛元桐:“好好等着吧你!”
桐桐跑回屋里,找到姜宁和妈妈,对他们讲了钱老师要包子的事。
顾阿姨对钱老师,有不少的恶感,她这些年没少给东西,却没换来别人对闺女的照顾。
顾阿姨是农村人,传统意义上的善良女性,她对人心的研究比较简单,对于打好关系,并没多么高深的手段,遵循的想法是,我对你好点,你也对我好点,可惜河坝并不平安,人心险恶。
顾阿姨:“让他等着吧!”
薛元桐:“哼,就是!”
两个大包子,给薛元桐吃了个大半饱,她盛了一碗菠萝汤,跑到门口喝,姜宁跟她一块。
隔壁张屠夫提着一瓶白酒,坐在门口饮酒,啃大骨头。
大寒时节,烈酒下肚,张屠夫大呼:“痛快!”
酒壮人胆,张屠夫瞅瞅隔壁喝汤的姜宁,喊道:“小姜,来陪叔喝点酒!”
薛元桐立马拽住姜宁,她不想让姜宁喝酒咧,张屠夫喝醉了,喜欢耍酒疯,可吓人了!
姜宁摆摆手:“不了。”
张屠夫:“年轻小伙子,不喝酒算什么男人,来干!”
姜宁道:“等你家如云放寒假,我跟他喝两杯。”
张屠夫脸色一变,他天天喝酒,自然知道酒不是好东西,他绝对不让儿子碰一口酒,涉及到独生儿,张屠夫扯着嗓子:“哈哈,开玩笑了!”
他不再邀请喝酒了。
姜宁抬头,瞧见张屠夫屋顶的冰溜溜。
所谓的冰溜溜,是屋檐上的雪融化成水,往下流时冻成了冰柱,椎尖朝下挂在屋檐边缘,北方的徽省很多这玩意。
姜宁提醒:“张叔,你头顶的冰溜溜该清理了,别掉下来砸你了。”
张屠夫哈哈大笑:“这玩意能伤到老子?”
“你们小年轻真怕死!”
姜宁随手一划,一根冰溜溜脱离屋檐,biu的砸中张屠夫脑壳。
疼得张屠夫嗷的痛叫,酒瓶都打翻了,手里大骨头也掉了,大狼狗小笨上去就把骨头叼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