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不记得了吧。

“脱下来。”

皇上眼神沉沉地看向甄嬛，眸中情绪复杂。

甄嬛即便是知道是对自己的羞辱，但她却不敢不做。

只能强忍着自己心中的委屈，将这衣服给迅速脱了下来。

而皇后见此情形，假装震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皇上看来是气疯了，也不知道皇上是因为甄嬛穿了姐姐的旧衣本身生气，还是因为皇上认为甄嬛识破了他的想法，反而利用姐姐争宠而生气呢。

“臣妾实在不知这是纯元皇后的旧衣，都是臣妾大意。”

甄嬛双眼期待地看向皇上，希望皇上能够相信自己。

可皇上的表情却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变化，反而皇后给了甄嬛一个台阶。

“莞妃一向谨慎，今日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

“臣妾来皇后宫前，发现内务府送过来的吉服上有了一道长长的疤痕，臣妾担心穿这件吉服会失敬于皇后，所以特意让内务府找了一件和吉服相似的衣服，谁知道这件衣服却是纯元皇后的旧衣。”

甄嬛依旧不觉得是姜忠敏所为，所以并未再回答的过程中，将责任甩到他头上去。

她还对皇上会相信自己的话抱有了一丝期待，毕竟皇上当初多次维护相信自己，所以这次她也同样认为皇上会一如既往地相信自己。

“臣妾真不知道这件衣服是纯元皇后的旧衣，否则怎么会做出如此以下犯上的事情来，还望皇上明鉴。”

此话一出，皇上原本消下去的怒火又再次燃了起来。

什么叫明鉴，难道她认为他是个不公正的昏君吗？

这点儿事情都看不出来？

他生气不仅是因为甄嬛误穿了纯元的旧衣，更因为甄嬛让他产生了误会，甚至在对方面前做出了如此失态的举动来。

给了他希望的同时，又让他感到彻底的失望，这如何能不让他愤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