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父皇说了,今日宴会,对我皇家来说,乃是家宴,只论年齿辈分,不管其他。”
太子笑着看向周柔,道:“几月未见,妹子越发清丽了,回头来一趟东宫,你嫂子新得了一枚飞燕玉簪,正好与你相配,早就念叨着要送你哩。”
“见过太子哥哥。”
周柔福身行礼,笑道:“待皇嫂有空,必然前去叨扰。”
“只要你来,她就有空。”
太子哈哈笑着,搀扶着秦王走进宫门。
身后,太子的亲随默默的记下。
不管之前如此,从这一刻开始,东宫太子妃的梳妆台上,必须有一枚顶好的飞燕玉簪。
太子搀扶着秦王,周柔必然是要去陪着的。
而一众侍从也不好离的太远。
这一拉开,反倒让姜临和百化,以及跟着太子的那位苦行僧落在了最后面。
百化先生目不斜视,目光始终在秦王的背影上。
而姜临则饶有兴趣的看向了那苦行僧。
看起来五十来岁,皮肤晒的棕黑,无须,穿一身破烂百衲衣,但却不脏,也没有什么异味。
这僧人头上没有戒疤,双手合十,默默的低头行走。
每一步都十分的坚实。
姜临的目光在他的四肢上绕了一圈。
好家伙,佛门修金刚禅的护法僧众可以说遍地都是,但修金刚苦禅的,可真不多。
一字之差,可是天壤之别。
姜临默默的回忆了一下黑律传承中的记载,不由得啧啧称奇。
前者是以佛门金刚心法为依凭,讲究的是以心经反哺肉身,从而造就金刚之躯。
可后者,说难听点那就是纯粹的自虐,一切都从肉身苦痛出发,历尽诸世一切苦,方得金刚菩提。
修这门苦禅的僧人,都相信这世间苦难有定数,他多受苦,多磨难,那世间便会有人少受苦,少磨难。
可说来简单,所需魄力和毅力,不是一般的大。
当然,这苦禅不可能只有这般简单。
只不过是姜临了解的东西就到这里,再多的,就涉及到了佛门经意心法。
如果姜临想知道,只要放出话去,怕是西方灵山都会有大僧过来给姜临宣讲。
只不过,一旦姜临听了,那迎接他和灵山大僧的,就是北极广大洞玄紫微天雷了……
这玩意犯禁,而且不是一般的犯禁。
姜临并没有过多的关注那苦行僧,反正看这位的样子,也不像是会找事的人。
不得不说,皇宫真的很大。
得走了一刻钟,才到了开宴会的地方。
太子生母,实质上的皇后过诞辰,还是五十岁的整诞,当今陛下是一点也不吝啬,直接把宴会开在了太极殿。
这可是只有一年一度的年初大朝会才会开启的大殿。
“皇叔,妹子,请。”
太子侧身抬手,笑道:“皇叔来的早,侄儿还要去迎接其他几位皇叔,恕不能久陪。”
“殿下自去就是。”
秦王笑眯眯的点点头。
太子告辞离开之后,秦王对着姜临和百化摆摆手。
“道长,有一事。”
秦王扭头看了看四周,神色严肃,一旁的百化下意识的提起精神,周柔也严肃起来,侧耳倾听。
“王爷请讲。”
姜临见此,也正色点头。
秦王面色凝重的抬手,隐晦的拍了拍肚子,说道:“能否把包子给本王一个?饿了……”
百化:“……”
周柔:“……”
“……王爷请。”
姜临敞开褡裢,眼睁睁的看着秦王老大不客气一手一个拿走了仅剩的两个包子。
“走慢些,进了大殿可就得注意仪态了。”
秦王说着,毫无仪态的左右开弓,怪不得他方才左顾右盼,原来是在看有没有人关注这里。
身后,无语的周柔和百化默默的跟着秦王的脚步。
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自家父王(主上),还有这么脱线的一面?
还是说,这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姜者吃?
姜临看着秦王的背影,将褡裢收了起来。
他不由得沉思。
这次没有浪费粮食,但也不是自己吃了。
这到底算不算完成了执念?
到底是没赶上,晚了几分钟,四肢酸痛的后遗症还是有,看看睡一觉会不会好一点。
如果还是不行的话,作者只能厚颜把这一章当成是二十九号的第一章了,万望诸位读者大大谅解。
顿首顿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