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数意志抬起手抚摸徐子陵的面颊，被徐子陵打断后祂就自己抱起了胸道，

“的确…按照你们的一罐思维而言，名为虚数之树的存在，是不应该有自我意识的……就算有，以祂的宏观角度来看，祂也不可能去在乎自己身上的灰尘，就像没有人会在意自己出去兜风所接触到的渺小颗粒一样。”

“现在看着我，你大概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虚数意志说着，还学起了徐子陵的姿态，道，

“‘让我们看看啊，这也算是「神」吗？竟然谦卑到人类的姿态为他人答疑解惑？还要主动向人透露关于「树」的情报？祂老人家什么时候这么闲了？’”

“……”

对于虚数意志的陈述，徐子陵没有给出回复。

但的确，如果你要告诉他堂堂「虚数之树」，居然会为了自己身上的一颗灰尘而谦卑交流，那这根本就证明不了祂的仁慈，这只会拉低祂存在的逼格。

“而现在，我可以很直观的告诉你……告诉你你的猜想没错。”

虚数意志轻拍徐子陵的肩膀，祂又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道，

“身为你们口中的「神」…对于你们，我的确神秘，傲慢，且目空一切。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因为这的确就会是最常做的事，也是我一直以来对待灰尘的态度。

身上的跳蚤太多，我总不可能它们每挑一下我就静下脚步观察一会，那太浪费时间，也太过没有意义，一般文明可不配得到我的理睬。”

“但是……你不一一样。”

虚数意志的身形闪烁，在徐子陵反应过来之前，祂就已经牵上了徐子陵的双手，语气也变得柔和道，

“我向你说了这么多，只是想让你明白，你和那些尘埃不一样……你是我的「果」，亲爱的。寻常文明不配得到我的理睬，更不可能让我如此谦卑的交流……但如果是为了你的话，这一切就都值得。”

“「果」…到底是什么意思？”

徐子陵这时开口了，问题也直抒胸臆。

“已经有答案的问题就不要再来问我了，就算我为你再讲解一番，你也只会把它向你更能认同的方式理解。”

虚数意志轻微的耸了下肩，道，

“「树」就是「树」，「果」就是「果」，「树」结出了「果」，并期待着他能办有朝一日，能够成为胜利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