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如何能放过这等落井下石的机会。
高务观满脸笑容道:“严侍读公道啊!实在是在下家中无有钱粮,家父在朝为官也是清白为官,为此平日里脾气也大,反倒是让人背地里骂着家父性格火爆。
若是在下家资丰盈,别说是五千两了,就是一万两,为了书院日后学子,也是要捐的!”
高务观一边挤兑着徐琨,一边还不忘朝着徐老好人开炮。
伱徐老二那个次辅老爹,自诩清流。
可是背地里,谁不知道你们老徐家,那是上下其手,样样都要吃到嘴里。
既然这么爱吃。
今天咱就不吝啬,多塞几泡屎到你老徐家的嘴里去。
徐琨此刻当真是恨不得跳进一旁的金鱼池里淹死了事。
奇耻大辱啊!
人生从未有之奇耻大辱!
可是厂卫虎狼今日又都在场。 故障乌托邦
徐琨心中明白,今天若是不按着这个连脸都不要了的严绍庭的意思钱消灾。
那么这件事,真的会捅到西苑,被公之于众。
到时候可就不只是五千两银子能打发了事了的。
徐琨满脸铁青,咬着牙,转头看向在场众人。
这帮废物,也是一个个恬不知耻,都是群不要脸的!
原本都是他们各方想要好处。
如今却是将自己架在了这里,以自己为首。
心一横。
左右不过八万两的银子。
徐琨沉声道:“不过是五千两银子罢了,不值一提!我想,便是在座诸位,若是有机会能为我朝读书后辈出一份力,这五千两银子也是愿给的!”
一直在等着徐琨开口的众人,当即跪在地上挺起上身,拱手抱拳。
“徐少卿所言极是,一切皆为了我朝教育大业,为了天下苦寒读书后辈。”
徐老二这个次辅家的,都认下了一个人名五千两的交易。
他们没道理还能强过徐家。
严绍庭当即拍手,看向徐渭:“文清先生,看来我朝热衷教育一事的高义人氏,实在不少。往后这件事就交给文清先生去办,定要仔细了,一一记录在册,万万不能寒了高义人氏的热心肠!”
呸!
还高义人氏,还热心肠!
现在在场的,哪个不是满心冰冷。
徐琨则是阴沉着脸说道:“既如此,严侍读可还有指教?若严侍读再无事相说,在下便就此别过了。”
“徐少卿且慢,切莫着急!”
严绍庭却是开口劝住已经作势要起身离去的徐琨。
不管今夜吃了一肚子瘪的徐老二,严绍庭看向在场众人。
“咦?”
“怎么诸位都跪在地上啊?”
“我朝可没有这等同朝为官,还要跪拜的规矩。”
“都是哪里来的坏规矩。”
“快快请起。”
“小心地上凉。”
有了严绍庭这一话,众人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才敢起身。
只是却个个脸色难看。
一道道目光,幽怨的看向严绍庭。
这个狗日的严绍庭,一点规矩都不讲!
坏事做尽!
难怪守着个如似玉的夫人,却一直生不下来蛋。
这帮人在官场上吃瘪,面上又不敢言语。
便只能是在心中,往私生活方面,开始了恶意的揣测和讽刺。
迎着徐老二疑惑和暗含不满的眼神。
严绍庭却是稳如泰山,开口道:“说起来,今天说的还是军需官缺的事情。”
见严绍庭又提军需官缺。
众人心中顿时一紧。
这厮不会还要再来一遍吧。
一个人名五千两,还不够填饱这个狗日的狗肚子?
严绍庭却是看向徐琨和高务观,笑吟吟道:“说起来,军需官缺上的事情呢,原本在下是询问过西苑的圣意。
西苑那边,对徐世兄、高世兄很是看重。
抛开其他不言,便是二位世兄这些年在朝为官,那也是本本分分,勉力做事的。
所以西苑的意思是,徐世兄和高世兄若是愿意,还请能屈尊降贵,与严某一同担着我朝军需差事。”
高务观顿时脸上一喜。
自己今天是分币未出,不过是拿了几套书送去书院。
本来以为军需上的事情,已经没戏了。
却不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