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治业在姬无双的陪同下，逐一会见了关押在此地的所有证人。

每见到一个证人，方治业都会仔细询问，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们每个人的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着他的心。

他的脸色愈发凝重，脚步也渐渐沉重起来。

方均耐心地等待方治业的回来，心中也在思索着接下来的事情。

他知道，方治业一旦确认了事实，必然会做出决断，而这个决断将关乎方于南和方于聪的命运，也关乎他这么久的努力。

在姬无双的陪同下，方治业见完所有证人，加上方均提供的证据，已经确信，方均所言完全属实。

他缓缓走出关押证人的屋子，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有愤怒，有失望，更有深深的痛心。

方于南和方于聪做出了这等事，又被方均查了出来。

方均明显是一副誓不罢休的姿态。

此事难以处理。

方均看到方治业和姬无双一起走出来，方治业脸色不好看，就知道一切顺利，方治业已经相信了自己所说的话。

“方太上长老，不知道你是否还有疑问？”他问道。

方治业似乎还是有点难以解释，喃喃道：

“这……这怎么可能？于南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方均突然鬼使神差地说道：

“因为他要掩盖两百多年前的一个阴谋。”

他是一字一句地说出此话的，说出来后，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因为一提到两百多年前的事，就意味着到了决战的时刻。

“两百多年前的阴谋？”方治业眉头紧紧锁在一起，眼中满是疑惑。

在他的记忆里，两百多年前虽有一些大小事务，但似乎并无什么足以引发如此惨案的重大丑事。

那些年，方家虽说也历经风雨，可并没有什么能让方于南犯下如此恶行的缘由。

方均深吸一口气，目光紧紧盯着方治业，缓缓问道：

“不知道方太上长老，可还记得自己的五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