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牺牲的并非自己,却能得到一大爷的慷慨援助,这可是个只赚不赔的交易。

不过,之前秦淮茹借去的那六十五块钱必须悄无声息地抹去,否则他们家可无力偿还。

“对了,一大爷,还有一件事,关于那六十五块钱的借据……”“这笔钱,你们就不用还了,不过为了安抚我家那位,你还是得给我补个字据,一切为了行事方便。”

一大爷易忠海清楚恶婆婆张氏的心思,为了得到一个孩子付出一些代价也在所难免。

况且,对于他而言,六十五块钱并不算太大开销,为了未来能够有个后代,一大爷易忠海也算是豁出去了。

“一大爷,您也知道我们家贫如洗,让您让我写欠条,这不等于难为我吗?”

“那要不这样,等秦淮茹回来后,咱们定个时间抓紧行动,这样一来也能确保您早日实现心愿。”

恶婆婆张氏打心底不愿写下欠条,且此事已然敲定,万一真写了欠条,秦淮茹事后不同意,该如何收场?

因此,此刻她立场坚定,坚决拒写欠条,反正一大爷渴望孩子,那就看他自己如何抉择。

尽管恶婆婆张氏这般无赖的行为让人反感,但她开出的条件实在诱人。

只见一大爷易忠海抬手揉了揉额头,思索一番后,亦是无奈地轻声道:“好吧,那就尽快行动起来,张婆婆你可别违背承诺。”

话语间透露着警示之意,毕竟六十五块钱绝非小数目,若日后恶婆婆张氏反悔,孩子又未能如愿得来,那可真是赔了钱财又耽误大事。

为了避免出现意外状况,一大爷易忠海不得不暗暗打定主意,严密关注恶婆婆张氏的举动。

(“一大爷,您放心,我哪会骗您呢?”)

眼见一大爷易忠海面露疑虑,恶婆婆张氏忙满脸堆笑地回应道:“这件事我们就这么定了,回头找个合适的时间,立马开始实施便是。”

“好,那就这么定了。”易忠海大爷亦是舒缓地吐出一口气。

此事虽存风险,但为了自家子孙,易忠海大爷决心放手一搏。

成则最佳,不成最终只求赔偿便是,别看他平日里看似淳朴,实则精明如医者般深藏不露。

“这是自然应当的。”“来来来,易忠海大爷,您先喝口水润喉。”

张氏婆婆坚定地回应,并在拍打胸膛表示决心的同时,迅速为易忠海大爷倒上一杯清水。

家中匮乏,无花生、瓜子待客,故而递上一杯水权当诚意。

“喝水就不必了,一会儿还要赶去上班呢。”见张氏婆婆取水,阳愿晦已欠身准备离开。

今日正是工作之时,他无暇在此耗时闲谈,何况事情已然敲定,不必赘言。

易忠海大爷起身欲告别,然而考虑到此前商议之事颇具风险,他思索片刻,不忘再次叮咛道:

“对了,此事唯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希冀除你我之外尚有第四人知晓。”

他表达得很清楚,此事除了他自己、秦淮茹及张氏婆婆外,绝不可让第四人得知,

哪怕此人是秦淮茹的亲生子女也不可,否则一旦泄露,他这张老脸置于何地?

“清楚明白,易忠海大爷您尽管放心,我做事您还不信任吗?”张氏婆婆拍胸保证,一脸严肃正气。

诚然,这位老妇信誉并不足称道,但在当前情势下,此事却只能倚仗于她。

易忠海大爷微微点头,不再多言,只打算竭力而为。

毕竟,若能成功,即便面临身败名裂、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倘若失败,则可将所有责任推诿他人!

反正如今此事仅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因秦淮茹为相关人,故算作第三人),届时只需坚决否认便罢!

此类心态,乃是人之常情,莫看易忠海大爷平素朴实无华,其实精明程度绝不逊色于他人。

不然,在所谓的“原着”中,他又怎会煞费苦心寻找养老依靠,又怎能巧舌如簧使傻柱不认亲生子,又怎会处心积虑地步步为营?

京城腹地。

市中心医院。

全然不知已被张氏婆婆“出卖”的秦淮茹,此时正揣着百余元钞票,寻问棒梗所在的病房位置。

这个时代的医院尚未如未来那般豪华,仅是一栋简易的两层小楼,且每个病房设施简陋,

因此——

“您好,同志,请问棒梗住在哪个病房?”

在医院长廊行进的过程中,秦淮茹感到一阵茫然无措,只能在无可奈何中询问身边经过的一位尽职尽责的护士,只因她深知此处的常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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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梗?”被秦淮茹唤住的那位身着护士服的年轻女子微侧着头,显然这个名字对她来说颇为陌生。毕竟,这家中心医院规模有限,且住院病人数量并不多,通常在此长期工作的护士们都对病人的名字了如指掌。然而,“棒梗”这个名讳的确罕见,令她在短时间内难以回忆起对应的病人身份。

“哦,你说的是贾梗吧,他现在在重症监护室里,昨晚刚送来时情况十分危急,幸好医生及时施救,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在秦淮茹说出棒梗的全名后,小护士立刻明白了过来。

她指向不远处的一个转角,那就是中心医院的重症监护室。昨晚棒梗被送至医院时,四肢均已骨折,如此严重的伤情让医院不敢有丝毫马虎。在对棒梗实施紧急救治后,他成功地度过了危险期,但鉴于四肢骨折情况较为复杂,后续还需长期卧床静养。

“真是太感谢了同志,衷心感谢!”得知棒梗病情稳定后,秦淮茹如释重负,连声向医护人员表达谢意,并对医院充满感激之情。在六十年代,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他们坚守原则和道德底线,无论患者状况如何,家境是否宽裕,都会首先全力以赴进行救治。这一崇高品质被称为医德,那时大多数从医者都具备这样的精神品质,然而随着时间推移,未来的医生们未必都能继承这一传统美德。

面对秦淮茹的道谢,小护士只是轻轻摆手,认为这只是她们分内之事。“不必客气,不过如果你是贾梗的亲属,要做好心理准备,他的状况并不乐观,可能还需要接受手术治疗,陈规旧习暂且抛开。”小护士善意地提醒,毕竟棒梗的伤势极为严重,加之当时国家医疗水平尚待提高,手术自然存在一定风险。

尽管如此,不做手术的话,棒梗恐将终身残疾,相较之下,手术的重要性显而易见。秦淮茹一听棒梗病情如此严重,不禁心中一紧。“这……这么严重啊,那……那做一次手术大概要多少钱呢?”想起今早街道工作人员提及棒梗的情况时语焉不详,此刻身处医院,听着小护士详细解说,她才意识到棒梗目前的病情实则相当严峻,亟需得到妥善治疗。

这让她内心不禁一阵抽搐,所言极是,天底下的父母心皆苦,她实在不愿看到自己的骨肉最终落得个终身残疾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