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州府城,白家祠堂中,白震目不转睛的盯着供奉着的列祖列宗的牌位。
从他王瑾意欲北上的消息之后,他就知道,坏事了。
主导清除浚河起义军,剪除王瑾在扬州势力的事就是以他白家为主导的,一旦王瑾打进了扬州,别家说不好,他白家指定得遭殃。
这让白震心中非常恐慌,也非常无奈,不是他脑子蠢,明知抗衡不了王瑾,当初还要招惹他,剪除浚河起义军实属身不由己。
扬州这个地方,一直是个富庶之地,富庶就势必会引来垂涎。
俗话说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哪个时候,都有杰出的人杰,当他发迹起势的时候,也得往自己嘴里划拉肉吃。
要吃就得吃最肥的,而放眼大晋,最肥的肉除了在京都里就是在这扬州。
扬州留有了太多人,太多势力,太多家族的痕迹。
扬州世家,包括任何一家数得上的势力都和大晋高层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打击王瑾,抑制王瑾北上,是整个大晋大多数高层的共同意愿。
迫于压力,白震不得不做,做的时候,白震还心存侥幸,就赌王瑾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北上,从而被群起而攻之。
可哪曾想到,匈人南下了,牵扯了北方所有势力,这可咋办?
无论是舆论压力,还是朝廷调停制止,王瑾全都充耳不闻,道德压根束缚不了他。
目前只剩下武力抗争一途可走,但是白震却没有什么信心。
扬州军什么水平,王瑾麾下什么水平白震还是分的清的。
想打赢,难!
“爹啊...孩儿怕啊...”
白震此刻语气都有些颤抖。
他怕这偌大的家业败在他的手中,也怕他白家香火断绝,列祖列宗全成了没人供奉的孤魂野鬼。
更怕自己咽气了,走到下面无颜面对对他期望甚高的父亲。
“咚咚咚...”
被关上的祠堂大门传来叩击声,在这空旷幽静的祠堂中发出回响。
白震收敛了一下情绪。
“谁?”
“父亲,孩儿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