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军营,秦平都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这是军营吗?说是土匪窝也不为过吧。
只见营内的房子破破烂烂,好些处墙皮都脱落了,裸露出里面斑驳的砖石,那模样仿佛一阵大风刮来就能将其推倒。
房顶上的瓦片也是残缺不全,东一块西一块地歪斜着,透着一股子破败劲儿。
再看那些原本该高高飘扬、彰显着军威的旗子,此刻也都无精打采地耷拉着,旗面脏兮兮的,还破了好几个大口子,在风中有气无力地晃荡,全然没了该有的精气神儿。
地上更是杂乱不堪,各种杂物随意丢弃着,与秦平心中那纪律严明、整齐划一的大秦军营形象简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更不要提那些跪在地上的士兵了,瘦不拉几的,一个个面黄肌瘦,脸颊都深深凹陷了下去,仿佛许久都没吃过一顿饱饭似的。
身上的军服也是破破烂烂,补丁摞着补丁,还满是污渍,早已辨不出原本的颜色。
他们跪在那儿,耷拉着脑袋,眼神里透着疲惫与麻木,全然没有军人该有的昂扬斗志和精气神,倒像是一群被生活磋磨到失去希望的可怜人,哪里能看得出这是保家卫国的军中将士呀。
这还是夜晚啊,光线还不说话很清楚的情况,若是白天,这军营烂的更明显吧。
仔细想想,秦平看不上的那一万围攻齐州城的军队,搞不好就是齐州营的精锐。
一想到这里,秦平就气不打一处处,直接吼道:“这里谁当家?给老子滚出来。”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破烂盔甲,满头白发的老头就慌张的走到秦平跟前跪下道:“殿下,我是齐州营的校尉,这里暂时归我负责。”
谢扶摇斥道:“胡说八道,根据朝廷惯例,齐州营配置一主将、二裨将、六校尉、十二军侯,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当家了?”
那老头尴尬的说道:“孔将军和陈裨将找不到人影,剩下的姜裨将被你们扣住了,我因为资历老,就被大家推举出来了。”
这时,焦化对着秦平道:“殿下,营内目前还剩两万多人,现在跪在这里的只是一部分,其他的都被杨将军他们控制住了。”
听到两万人,秦平有些惊讶,但现在也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于是,他对着焦化道:“焦千将,先带我去见杨将军他们吧。
这里的人就让他们跪着吧,等处理好事情之后,再来收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