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茶时间后,奏报完毕,当张嘉贞正欲离去时,汉帝刘弥出言将方才林辅所说之事和盘托出。
林辅心中阴晴不定,然张嘉贞轻轻扫了林辅一眼,神色平静,语气却不容置疑:“陛下,户部钱粮皆有定数,边境守备、十二卫军饷、直道修建等项开支巨大,如今更有治理枝江水患一事,户部,实难再为太学院拨款。”
林辅闻言,脸色一变,急道:“张尚书此言差矣!太学院乃国家未来之根本,完全可以与军饷、工事相提并论。若学子们因经费不足而导致学艺不精,岂非国之损失?”
张嘉贞不为所动,淡淡道:“林副院长所言虽有理,但户部钱粮有限,需得量入为出。太学院若真需经费,何不自行筹措?”
林辅气得吹胡子瞪眼,但张嘉贞的官位与自己相当,且手握户部大权,他也不好发作。只得耐着性子道:“张尚书有所不知,太学院学子皆为国家栋梁,平日里训练刻苦,消耗甚大。若经费不足,训练所用器材不足,难免影响学业。”
张嘉贞冷笑一声,道:“林副院长此言差矣。学子们既为国家栋梁,自当勤俭节约,岂可奢靡浪费?至于训练损耗,乃是太学院自身管理不善所致,更换维修器材当去找工部,与户部何干?”
林辅挽起袖子便要开骂,张嘉贞毫不示弱,咬死了一句户部没钱。
两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一时间御书房内气氛紧张。刘弥见状,轻咳一声,打断了二人的争执:“二位爱卿,都是为国分忧的忠臣。只是这拨款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林辅心中一急,正要再言,却被刘弥挥手制止:“林卿不必多言,朕自有决断。”他转向张嘉贞道:“张卿,朕知你难处。但太学院事关国家未来,朕不能坐视不理。既如此,便从皇家内库中拨出款项,以资太学院。”
张嘉贞闻言,立刻换上一副笑脸,躬身行礼道:“陛下英明。”刘弥见状,内心一抽“好个老抠门,等着朕日后再找机会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