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广孝闻言一怔,这才想起朱樉两个月以前还挂着文皇帝的谥号。
姚广孝神色如常说道:“怪小僧孟浪了。”
朱樉笑呵呵对他说道:“本王曾经出家当过和尚,请道衍大师到隔壁探讨一番佛学如何?”
道衍点点头,默不作声跟在朱樉身后。
精舍内剩下的释来复和释宗泐两人正在棋盘对弈,一人执白子,一人执黑子。
手执黑子的释宗泐问道:“师弟觉得秦王会收下道衍吗?”
手执白子的释来复回答道:“秦王行事没有章法,处处透着诡异,以我多日以来的观察秦王有凌云之志,自然不会甘于屈居人下。”
释宗泐闻言一笑说道:“不如你我打个赌如何?”
释来复问道:“师兄想以何物作赌注?”
释宗泐说道:“以天下如何?”
释来复笑道说:“那师兄可就输了,道衍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秦王要成大事必然不会错过此人。”
释宗泐跟着下了一步棋,然后抿嘴笑道:“我观秦王此人有吞天之志,未必会和道衍是一路之人。”
释来复一看他的落子,哈哈大笑道:“师兄这一步可是败招棋,这局棋师弟赢了。”
两人下完这一局时,道衍和尚一脸沮丧走了进来,对着二人说道:“师傅、师叔,徒儿不日即将启程去北平,特来向你们二位告别。”
释来复望着道衍离去的背影一脸错愕,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感慨道:“秦王这人果然不拘一格,行事天马行空。”
释宗泐满脸笑意说道:“终究还是我年长些,看人比较准。”
静室之内,只剩下朱樉一人,脑海里还在回忆着之前的谈话。
如果不是阴错阳差之下,姚广孝对马皇后有救命之恩。
他会毫不犹豫的除掉此人,为了不背恩将仇报的名声就只能将姚广孝放了,做事业终究还是要和志同道合的人一道创业才能长久。
朱樉心里清楚,别看现在和朱标有平起平坐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