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费将军整日里埋头经营开阳城,恐怕还不太了解姜国这一年来的变化。”
对于费陀所言,汪海石仿佛早有预料,他当即摇了摇头,否决了费陀的看法。
“哦!”费陀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在开阳城里还从未有人如此直接的质疑过他。
他面色不善的看着汪海石,眼中悄然升起一抹杀意。
费陀早就听说这汪海石足智多谋,机敏善变,被赵无妄引为首席谋士,因此,他才会耐着性子听他说这么久。
只是,此人若是想要凭一张嘴,便哄骗于他,那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汪海石自然不知费陀心中所想,此刻他那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已经开始在费陀的军帐中缓缓的响了起来。
“去年中秋,姜皇姜宣以燕王姜欢谋逆为由将其诛杀,随后整个北地军团遭到大规模清洗,许多跟随姜欢的沙场宿将尽数被杀,甚至连京都门阀之一的贺家也被连根拔起。”
“此事我自然知晓,汪先生该不会以为我开阳城真的与世隔绝吧?”费陀的脸色依旧难看,他紧紧的盯着汪海石,冷声质问道。
“哈哈哈,怎么会?费将军当世人杰,心向天下,这姜国的变故自然逃不过您的耳目,只是费将军难道就没想过此事对我等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吗?”汪海石轻笑了一声,将费陀高高捧了起来。
“哦,什么机会?”费陀眉头皱的更深了。
汪海石所言,有几分故弄玄虚的意思,但他也确实未思考过燕王姜欢之事,会和他开阳城有什么关系?
“贺家的覆灭,意味着姜国门阀之间的争斗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而在民间,永生教如火如荼,仅仅数年便以遍布整个姜国十郡之地,那些被欺压的百姓更是如同一片片枯死的森林,只需要一点火星,便会熊熊燃烧起来。”
汪海石没有再继续设置悬念,而是直接了当的为费陀分析起姜国的局势来。
只是说到百姓的时候,他的双目之中难以抑制的流露出一丝别样的复杂。
“费将军,我敢断言姜国少则三年,多则五年,必乱。”汪海石声音未歇,继续断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