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和小青大惊失色，两条蛇呆呆的捧着手中的香，不知该说什么好。
“下界梁国女帝黄蓉拜见金母元君！”
黄蓉感觉气氛有些僵硬，连忙伸手扯了扯两条蛇的衣摆，顺势向前迈出一步，盈盈拜下。
“小女子梁国国师白素贞，拜见金母元君。”
“啊？青……青儿拜见金母元君。”
白素贞和小青心中一凛，跟着黄蓉拜下。
“嗯，伱这小女帝虽不及那些千古人皇，却也算是冰雪聪明、玲珑剔透，便在瑶池之中亦不可多见。”
“至于你们两个……，不是该归那老女人管么？”
“也罢，我这瑶池本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你二人虽为妖族，若有心向道，来日亦可成就女仙之位。本皇提前受你们一礼也无妨。”
西王母微微侧身，受了三女一拜，淡然道：“都起来吧。”
“多谢金母元君！”
白素贞和小青愣了一下，脸上露出狂喜之色，又重重一拜，才随着黄蓉站起。
前面说了，天仙编制是很卷的，
不但需要实力修为，天赋、心性、悟性甚至机缘也都缺一不可，才有希望成就天仙。
白素贞和小青只是两条灵蛇，出生跟脚比起人族还不如，已经基本失去了成为天仙的可能。
但西王母说的很明确：你们达到仙人标准就行了，不管天庭给不给你们天仙名额，我瑶池的女仙之位是可以向妖族开放的。
两条蛇也没想到，跟着黄蓉来拜拜大神，居然混到了上岸编制。
还是西王母这边的顶级编制！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以至于两条蛇都晕晕乎乎的。
“一饮一啄，皆有前因。若你们今日不来，本皇也不会平白许诺与你二人。”
西王母一拂衣袖，淡然道：“好了，本皇还有些事情跟他们交代，你们两个且出去吧。”
“是！”
两条蛇对视一眼，有些迟疑的看着手中的高香。
“把香放下吧。”
西王母黛眉微皱：“本皇如今已跟你们有些许因果。下次若要寻我的话，来此地默念本皇名号，本皇自会有所感应。”
“默念便可？”
小青一呆，讶然道。
“嗯，不要弄这些花里胡哨的名堂了。”
西王母看了黄蓉一眼，神色有些郁闷：“尤其不必点这么重的香，本皇又不是蚊子。”
“是我等想当然了，还请王母海涵。”
黄蓉小脸一红，垂下脑袋道。
“本皇姑且一说罢了，你也不必太过在意。”
“想必是那些神佛平素好大喜功，喜欢弄些莫名其妙的仪式欺瞒世人，借此大受人间香火。”
西王母一拂衣袖，冷哼道：“久而久之，世人多半觉得本皇也是如此，倒也怪你们不得。”
“金母英明！事情正是如此！”
“对啊！佛门那群佛陀菩萨更是一个比一个讲排场，修的庙也一个比一个华丽！”
两条蛇不敢久留，赶忙说了几句好话，一前一后的退了出去。
“你也去吧。”
西王母抬头看了昆仑镜一眼：“此处甚好，你留在此地亦是守护三界，也不必急着回返瑶池了。”
“在下谨遵元君法旨。”
昆仑镜晃动了下，遁入虚空之中，消逝无痕。
“嘴上说的不错，可一个个总是喜欢自作主张。”
西王母目光幽然，脸上不见一丝喜怒：“林道友，本皇降临此界，需得消耗功德信仰，不可多做停留。你若有问题尽快问吧。凡本皇知道之事，皆可告知于你。”
“那先从简单问题问起吧。”
林轩沉吟道：“东华帝君如今身在何处？”
“……你对简单问题，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西王母眉头微皱：“昔日东华帝君修为与本皇在伯仲之间，本皇也无法追溯因果，探知他因何陨落。”
“嗯？王母元君既然无法追溯帝君因果，为何会知道他已然陨落。”
“本皇与木公皆诞生于太玄之内，于东方溟溟之中，并大道醇精之气一分为二而成。”
“换句话说，木公乃东华至玄之气所化，本皇则掌西华至妙之气。”
“昔日须弥山倾之时，木公所在方丈仙山也随之破碎寂灭。其后木公不知所踪，本皇也无法再度感应到东华至玄之气。”
西王母声音缥缈：“直到前日，本皇才在诸天之中感应到一丝东华至玄之气。如今看来，这一代的东华帝君应该便是你了。”
“在下虽得东华至玄之气，但应该还谈不上东华帝君的转世之身……”
林轩摇摇头：“若东华帝君轮回转世，这帝君之位自当交还于他。”
“本皇适才说了，东华帝君乃东华至玄之气所化，帝君位格也是这天地至阳之力。”
“如今既然你掌有东华之气，那这东华帝君的因果位格，便只能落在你身上。”
西王母淡淡道：“同样道理，便是昔日木公陨落转世，不管成就如何，只要没了这东华之气，那原本东华帝君的位格都与之无关。”
“原来东华帝君是这么算的么……”
林轩思虑了片刻，点头道：“多谢元君告知。”
虽然西游位面和正统神话体系里面，并没有东华帝君陨落转世的说法。
全真教南、北二宗准备合宗时，都争相寻祖，最后一致以东王公为共同祖师。
认为东华帝君传道于钟离权、吕洞宾，吕洞宾再传道王重阳，成就全真一脉。
因为吕洞宾的人设比较具有传奇性……
后世的部分民间传说和洪荒流里面，也有吕洞宾是东华帝君转世的说法。
这个说法最为出名的，就是电视剧版本的《东游记》了。
林轩依稀记得，这电视剧的剧情有点高能，感觉那编剧也是道家黑。
东华帝君被降级成了东华上仙不说。
那里面太上老君的师弟、天下无敌的通天教主，最后居然被一只成了精的穿山甲吸干了法力，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
虽然东游记的通天教主，大概率不是什么洪荒圣人……
可被穿山甲干死，也实在太离谱了！
原本林轩还有些担心，自己见过的吕洞宾是来自这种神奇位面的，也具备东华帝君的位格。
但按照西王母的说法，东华帝君的位格认气不认人，只考虑你有没有东华至玄之气。
林轩回想了一下见到吕洞宾的场景，对方身上虽然剑气凛冽，却并无一丝东华至玄之气的痕迹。
难怪东游记里面，东华转世吕洞宾也只能位于上洞八仙之列，无法成为帝君上仙。
这样的话，那原本的东华帝君有没有转世，好像都跟自己没什么冲突了。
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东华帝君之事虽然牵扯甚大，却也谈不上什么秘闻，没什么不能说的。”
西王母沉吟道：“但如今尚不知昔日东华帝君因何陨落，你行走诸天之时，最好还是不要贸然施展这东华之气。”
“这个在下明白。”
林轩点点头：“此番多谢元君解惑。”
“嗯，本皇还剩下些许气运……”
西王母淡淡一笑，望向黄蓉：“你这小女帝也算福缘深厚之辈，本皇欲将一丝西华至妙之气予你，你可愿收下？”
“啊？”
黄蓉悚然一惊：“西华之气？这、这是干嘛的？”
“本皇这西华至妙之气乃天地至阴之气，妙用无方。”
西王母傲然道：“凭此西华之气，你这女帝也未必就不及那些人皇古帝。”
“为……为什么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