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林轩看了看满脸迷惑的邀月,问道。
“他掌力中有一股极为奇怪的吸夺之力。”
“感应到那股吸夺之力之后,我体内那道寒冰真气便自行撞了上去,与其内力汇为一体。”
邀月的神情怪异之极:“如今,我体内的明玉功几无消耗,那道寒冰真气却……却已被他吸的涓滴不剩。”
“……行吧,这门寒冰真气本来就是为了针对吸星大法的,如今也算找到正主了……,那大宫主已然伤势尽愈?”
林轩沉默了下,问道。
原本他带邀月过来,是打算研究一下《吸星大法》,看看凭借邀月的天赋才情,能不能有什么散功的思路。
但没想到任我行居然是个大大的好人。
二话不说,就把邀月体内残留的寒冰真气尽数吸走了。
这种舍己为人的行为,实在让人感动。
嗯,这种计划之外的事情,林轩还是挺喜闻乐见的。
“在嵩山还受了些内伤,但如今寒冰真气既去,以我明玉八重的修为,确实可谓‘区区小伤’……”
“就算加上风清扬的那道剑气,也可以在一个月内尽数祛除。”
“嗯,哪怕在这一个月间,也不影响我跟人交手。”
邀月犹豫了下,嘴角露出一丝轻快的笑容:“这些日子……,多谢照顾了。”
“你奶奶的,这……这到底是什么邪门功夫!”
邀月心情舒畅,任我行可就舒服不起来了。
他冻得满脸铁青,浑身不断颤抖,怒吼道。
“……是左冷禅的寒冰真气。”
林轩低头看了看任我行,解释道。
不管怎么说,这位仁兄确实帮了他一个大忙。
“他奶奶的!老子说这道内劲怎么这么阴损,果然是那个鳖孙的。”
“也对!当年他被老子揍得屁滚尿流,以他的尿性,少不了整出些报复手段。”
任我行瞪大眼睛:“小姑娘,你是那鳖孙的徒弟?奉他的命前来杀我么?”
“左冷禅算什么东西,也配当本座师父?”
邀月冷哼一声,傲然道:“十天之前,本座亲上嵩山胜观峰将其斩杀,如今本座才是五岳剑派盟主。”
要换个人这么跟邀月说话,邀月说不定已经一巴掌把对方拍死了。
但任我行的情况,还有点复杂。
毕竟,邀月素来不欠人情……
可被人家吸走了寒冰真气,无论如何也算是个大人情。
邀月权衡了下,还是勉强忍住任我行的不敬,耐心回答道。
“嗯?还有这等事情?那鳖孙就这么死了?”
任我行愣了一下:“那你怎么会那鳖孙创的内功?”
“我不会……”
邀月怔了怔,似乎有些尴尬,看了林轩一眼。
“是这样的,邀月姑娘的独门内功有些特殊……”
“左冷禅跟她交手的时候误以为是吸星大法,便将苦练的寒冰真气尽数注入。”
“这些日子,邀月姑娘也只得一直压制这道寒冰真气。”
林轩沉吟道:“适才前辈施展吸星大法,那寒冰真气便尽数转入前辈体内,也算是……物归原主?”
“老子物你奶奶个腿!”
任我行大怒:“还能这么算的?”
“左冷禅这道真气本身也是针对前辈所创,前辈若是出去的话,自然少不了用在前辈身上。”
“那时候左冷禅全力出手,前辈怕也未必可以化解。”
林轩微笑道:“如此说来,邀月姑娘也算为任前辈挡了一劫。”
邀月这些日子,还是将寒冰真气化解了一些的。
被明玉功压制久了,寒冰真气的威力也削弱不少。
吸星大法在散功方面,也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任我行难受归难受,到底还是可以勉强坚持的。
嗯,至少林轩是这么感觉的。
“你这般说来,倒也有几分道理……”
“哼,不对!你们五岳剑派最是虚伪,就知道说些阴阳怪气的风凉话。”
任我行猛然反应过来,骂道:“出去出去,老夫还能出去个屁!”
他虽然狂妄自大,但其实心思也颇为缜密。
适才听到黑白子带外人进来,感觉不对。
便施展龟息功诈死,伺机逃生。
但没想到,林轩和邀月都能轻易抗下自己的狮子吼。